舒老太太目工夫霾,盯着娇棠分开的方向,眼也不眨一下对舒清江说道:“你耍甚么威风!你当她是当年孟锦华那般好乱来!”
舒清江听得舒老太太这话,想起解语的梦,头皮一紧问道:“娘,解语那梦?”
舒清江定力就差了很多,猛地转头看向舒老太太,母子俩刹时想起来那件事,头皮发麻。
娇棠才不受这个气,此时有了儿子傍身,舒老太太又求着她同意将孩子过继给舒清河,恰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之时,一下子站起来骂道:“我说的不对吗?解语只不过说个梦罢了,触到哪个的痛脚了?如何就拿珠子砸人!我好好的闺女可不是给人糟蹋的,如果脸给砸坏了,还如何寻婆家!我儿外祖是阁老,我儿但是要嫁进大户人家的,这脸就是脸面,砸坏了就是毁我儿平生,我这个做娘的可不能不管!”
舒清江见娇棠暗骂亲娘,立马道:“闭嘴!你如何跟娘说话呢!”
本来舒老太太的七妹死了丈夫,只带着个独女度日,本来在乡里相安无事,谁想大伯家为了图谋这房的财产,就非说舒清江的七阿姨好鼓捣些牛鬼蛇神的东西,冲撞了夫家,相公这才一命呜呼的。
当下又与舒老太太商讨,请了庙里的徒弟进府,做做法事保安然。
啪的一声,舒老太太浑身一个激灵,仿佛一头冷水泼了下来,浑身冰冷,手上一时用力,竟掐断了念珠串。
娇棠明显是当事人,此时还心惊着,问道:“甚么怪事儿?”
舒老太太不敢直接说娇棠,便借着教诲解语的机遇,指桑骂槐。娇棠自能听得出来,立时咬了牙道:“我闺女,我自会教诲,婆母就放心吧。我的闺女,自是不能去祸害了夫家,可也不能任人宰割还不出一声。到时候,哪个夫家如勇敢欺负我闺女,我就叫我爹把他的官职一撸到底,大不了一拍两散谁也不想好过!”
七阿姨母女俩没甚么指靠,就来信给二姐,也就是现在的舒老太太,但愿能收留她们。舒老太太为人恶毒,但一母同胞的妹子,自是不能不管的。也因为感觉在舒家说一不二,就做主叫七阿姨母女俩从速进京,至于被大伯家谋去的田产,再作筹算。
又想起解语咬伤娇棠樱桃那次,舒老太太这回往内心去了,喃喃道:“你七阿姨快来了,到时候叫她算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