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守义昂首看,就叫外头推搡着出去一人,一看竟是拎着本身的小孙子,还是个五岁的孩子。
待下了肩舆,冷风一吹立马一颤抖,狠狠打了个喷嚏。
春环吓坏了,一下子跪在地上,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:“老太太,奴婢也是像平常服侍着,并未与以往有何分歧啊。大太太晌午吃了太医开的方剂还好好的,早晨吃了第二碗药就不成了,现在坐在床上血流了一片。”
很快,太医就到了,恰是白日里来的廖太医,是看在汪直面子上来的。舒清江天然也是获得动静了,因而带着廖太医进了娇棠的院子。
舒清江想弄掉娇棠的肚子,固然是家中主子,却也不好脱手。舒老太太极看重孙子,是以娇棠的一应饮食都在舒老太太的厨房里置备,以是这事儿要办得埋没且稳妥,就只能找服侍舒老太太厨房的舒守义如许的老奴,行事起来才便宜。
舒老太太和舒清江一听,俱是一愣。舒老太太从速看向床里的娇棠,便见其渐渐起家,带了一丝诡异的腔调,在床里幽幽道:“廖太医不来,媳妇不敢说出真相,现在太医来了,媳妇才敢讲明,有人关键了媳妇。”
此话一出,世人皆是一惊,面面相觑。
舒老太太哪还顾得了这些,伸着胳膊指着春环道:“你这死丫头,你是如何照顾大太太的,看我不赶你到庄子上去,配个赖头小子!”
舒守义见舒清江动了怒,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,拿着纸包哭道:“老爷啊,那毕竟是条命啊,使不得啊使不得。”
“老太太,不好了,老太太,大太太出事了,流了好多,好多血。”派到娇棠身边服侍的丫头春环惶恐失措地跑到舒老太太的院子,抱着刁妈妈就大声囔囔。
舒老太太胡搅蛮缠惯了,现在亲亲的孙子就快没了,见廖太医话里似有推委之意,急道:“我媳妇是吃了你的药,这才不可了的!”说完又闭了嘴,心说这是汪直荐来的,如此岂不是获咎了汪直。
舒清江是一家之主,自是说甚么是甚么,也不听舒守义的劝止,挥挥手道:“莫说了,将这包东西加进她今晚的药里。”舒清江说着将一个纸包丢到舒守义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