奔腾的步队垂垂停歇下来，战马打着响鼻，粗气直冒。
其他人跟着挥刀乱砍，一口气斩杀百十个布衣方止住后退人群。
“把神机箭推上来，对准流贼老营兵！”
“原地歇息一刻钟！”
“就是就是，奶奶的，敢戏耍大统领，城破后必然把那些穿官服的全给剁了！”
很多人吓得魂飞魄散，纷繁扔下土袋，冒死今后跑。
“我的手，我的手没了...”
“后退者杀！”
流民冒着炮火，一步步朝城墙靠近。
“已赶往邓州城，总旗命部属返回，向将军禀报！”
氛围中满盈着火药味、屎臭味，另有浓烈的血腥味。
第二道壕沟距城墙不到30丈，跑得最快的已将土袋扔入沟中。
“啊......”
左懋第双眼充血，几近撕心裂肺。
一道道号令，从左懋第嘴巴中脱口而出。
剩下千余流民，被这阵仗吓住，他们毕竟只是放下耕具的庄稼汉，仓猝丢下原木云梯，如潮流般今后跑。
这一间隔尚在佛郎机这类平射炮射角中，还好城墙不算高，再近点角度就不敷了。
流贼又倒地无数，仍如行军蚁般勇往直前。
“报......”
“得令！”
佛郎机散弹所到之处，流民鬼哭狼嚎，数十人中弹，另有几个当场毙命。
十余队扛着原木、云梯的流民跨过第一道壕沟，嗷嗷直叫向前冲。
这东西要靠近了才会阐扬感化，人群越麋集越好，堵举人也举起一块墙砖，狠狠砸了下去。
号角声再次响起。
“弓箭、火绳枪筹办，切莫乱射，放进了再打，金汁筹办...”
“得令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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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筹办迎敌！”
攻与守之间不断拉锯，喊杀声震天响，到处血肉横飞。
弓箭、火绳枪对射，疆场如同一台绞肉机，两边都不断收割着对方性命。
火力猛出很多，流贼又死伤一片。
未几时，第一道壕沟被填得更宽，左懋第死死盯着城外，大声吼道：
进退都是死，在流贼淫威下贱民只得重新往前疾走，抡起土袋持续填壕沟。
官军器炮始终太少，没法禁止流民填沟，不过也迟滞了必然进步法度。
刘国能缓了缓，再次望向西城门。
两门神机箭嗖嗖射出，杀伤力不小，跨过第二道壕沟的老营兵倒地一片。
左懋第双目凝重，他晓得，这才是真正的攻城。
老营刀盾兵弓箭兵，于前面间隔二十丈高低留步狂射，第二道壕沟处又倒下数十个流民，墙上很多军民也悉数中箭。
邓州西城三门佛郎机烟雾四起，朝不敷百丈外壕沟开炮。
先前一轮己方死伤百余人，很多守城百姓被吓得屁滚尿流，还好伤亡不算太大，就是不晓得南阳会不会派出救兵。
“六门火炮齐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