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娘们!”李雅馨的部下破口痛骂,一巴掌就掴在了陈青儿的脸上,五个手指印清楚地闪现在那张擦着胭脂的面庞上,疼得陈青儿当时眼泪就下来了。长这么大,她那里受过一指头?
“青儿,爷爷来了,别怕!”陈长老从门外冲了出去,一把护住孙女。
“啊,这话本宫爱听。对,你们都是被这个贱女人逼的,对,就是她!她的嘴最臭,臭烘烘的,还要嫁给延宠,让延宠亲她的这张臭嘴!来啊,先把她的舌头给我割下,让她不知天高地厚,还想乌鸦变凤凰!给我割掉她的舌头,撕烂她的嘴唇,变成丑八怪!”李雅馨眼睛冒着凶光,声音非常可骇。
“大王,老臣的孙女青儿从小就敬慕您,一心非您不嫁。您在昏睡的时候已经和她有了伉俪之实,老臣既要为孙女着想,更是为了大王的英名,才不得以想出了这个应急之法。”陈长老明天就是豁出老命,也要把这场闹剧唱到底了。
……
卫兵上前拖李雅馨和陈青儿,陈长老赶紧跪下讨情,孙长老也赶紧跟着跪下,一个劲儿地请罪。
“谢大王开恩。”陈长老、陈青儿祖孙赶紧叩首谢恩,孙长老也跟着跪地叩首。
陈青儿也吓得腿都软了。但是她是“王妃”,她不能像其别人一样告饶,她盘算主张,明天就是死,也不能向情敌低头。
“就你们这些货品,还敢跟本宫叫阵,不过是躲在屋里嚼嚼舌头过过嘴瘾罢了。来啊,把她们的舌头都给我割下来,我要炒盘菜陪延宠喝酒!”她冲部下这么一说,当即就有壮汉抄起短刀,捏起一众女子的嘴,把她们一个个都逼到了墙角。
“行了!一派胡言。”李延宠严厉地说,“陈长老,我甚么时候跟你的孙女有伉俪之实了?我一向在昏睡,底子没有力量,哪来的那种说法?女孩家的明净你也要想清楚了再说。”
“快开门!不好了!李雅馨返来了,正跟林将军打着呢!”内里的人喊。
“啊?大王醒了?”陈青儿面前一亮,从爷爷的怀里摆脱,第一个跑了出去。
“哎,可周将军还是英年早逝了,真可惜啊。说来讲去,都是被那李雅馨闹得,那些年咱族中让她搞得乌烟瘴气,大王被迫出走,李延禄大王的权力也都让那女人夺了去,周群大王也怕她。哎,真担忧那女的再来折腾。”
“都是刚才谁乌鸦嘴说的?好端端地念叨李雅馨,这回好了,李雅馨真来了。”有人冲刚才嘴欠的人抱怨。
“回王妃,林将军武功短长不假,但是林将军明天穿的喜服,长长的不矫捷,再说他来接亲也不能带兵器。那李雅馨是有备而来的,不但带了兵器,连暗器也带了。方才林将军就用徒手跟她打,硬是把她手里的枪都打落在地了。但是阿谁女人真不要脸,竟然使暗器,飞出来就扎到了林将军的胳膊,流了好多血!”
这一撞不要紧,李雅馨的牙齿高低一对,那劲儿真大啊,恰好把她的舌尖夹在当中,舌尖被她本身咬掉了,鲜血如注,从李雅馨的口中喷了出来,连那一小块舌尖,也从血流中落在陈青儿大红婚服的肩膀上。
李延宠端坐在一片红色的喜庆的“婚房”中,此时他已经穿上了常日里的浅显衣服,一边怒斥着,把侍卫端端方正呈上来的大红婚服扔了一地。
“不成能,你必然是看错了。林将军本领那么高,如何会负伤?他和安禄山的军队作战都没负伤,如何会让李雅馨打伤?”当即有人辩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