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嫡母吐出来的药汁子都尝。
说是两个女儿,实在二女人姜蕙龄是不脱手的,只陪坐在床头说话,只要老三姜芙龄殷勤体贴肠帮着丫环做事。贺氏嫌药苦,皱眉吐在帕子上,姜芙龄赶紧把脏了的帕子接在手中,一边用洁净帕子给贺氏擦嘴角,一边伸舌头舔了舔脏帕上的药汁。
不由分辩把姜芙龄拖走了。
“不消了,我又不是三岁孩子,一碗药还用人哄着喝?”贺氏端过药碗,咕咚咕咚一口气把药全喝了。
动静传到北宅的时候,贺氏正在床上卧病,蕙龄和芙龄两个女儿奉侍在跟前,端茶倒水服侍着。
“是真的吗?”姜芙龄问着,内心却已经信了大半。
郭姨娘是她生母,暮年得宠过,这些年也被垂垂萧瑟了,全仰仗贺氏鼻息过日子。姜芙龄不肯意跟生母打仗太多,免得被嫡母嫌弃,因而只当没闻声呼喊,回身要走另一条巷子。
姜芙龄脑袋里轰的一下。
“三女人!”走到花圃石桥处,俄然郭姨娘朝她招手。
弄得陪在一旁的蕙龄产生了本身很不孝的错觉。
郭姨娘又说姜蕙龄要二嫁的事,“……就是前次来家的阿谁赵主事的弟弟,要续弦。可那是个好男色的家伙,传闻前两个老婆都是被他折磨死的!这事连太太都不晓得呢。”
恭敬至极。
却趁人不备偷偷使眼色。
又把她架空在外。
“老爷甚么时候返来?”
“好女人,你想想,四女人当家不当家无所谓,可二老太太给她撑腰,三老爷又和你爹闹僵了,你想想平妻的事还能成吗?万一不成,你这头黄了,二女人又死活不肯嫁姓赵的,你想太太会如何办?等太太晓得姓赵的秘闻又如何办?二女人到底是她亲闺女。”
高山惊雷。
廊下丫环重视到她慢吞吞的脚步,她赶快带人分开。可二姐那声喊却在她内心起了疑问,姓赵的是谁?二姐又要嫁人了吗?前次嫁痨病鬼做了孀妇,这一次……听起来仿佛也不好?
她和生母干系淡薄,但晓得郭姨娘从不拿没谱的事折腾她。暮年得宠的时候,生母也是有些手腕的。
前次三老爷父女俩过府来闹僵,她有所耳闻,已知嫁入唐国公府仿佛有望,莫非现在另有更坏的动静吗?
贺氏宠溺地指导二女儿的鼻尖。
姜芙龄脸红,“姨娘说的甚么话。”她这生母常日很有些粗陋处。
贺氏转目姜芙龄,“你先回房。”
“甚么?二老太太让四妹管家?她才多大!”姜芙龄再次感遭到本身和姜照的差异。嫡庶且不说,长辈的信赖心疼,侯府长孙女的身份……哪一样是她比得了的?
郭姨娘却仓促跑过来,不顾姜芙龄身后另有贺氏给的丫环跟着,一把鼻涕一把泪扑倒在地:“三女人,求你救救我弟弟,他抱病了没钱抓药,你去帮我跟太太说说好不好?”
“跟我有甚么干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