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消管。”姜老夫人打断儿子，“此时现在，阿萝的话就是我的话。”
眨眼间翠钿被拖走，喊声垂垂远了。
大师齐齐去看杨姨娘。
姜照神采一冷，翠钿不敢再吞吐，从速完整交代，“她要把我娘客岁贪了中秋厨房采买银子的事捅出去，让我们一家都被赶出侯府。我怕了，我……我就按她说的，替她给姨娘送了一封信。老太太饶命！太太饶命！我不是用心的，我是……是心疼我娘，她年纪大了，如果被赶出府就没活路了，我包管她再也不会做胡涂事，求老太太留下她吧！”
姜照目视祖母。姜老夫人并不晓得孙女要做甚么，但是凭着那日长谈后对孙女的另眼相看，以及彻夜各种蹊跷，她看得出孙女胜券在握。因而，白叟微微点了点头。
至于今后……如何跟北宅交代？
下人偶尔贪银钱也是不免，女儿被威胁了顾着娘更是人之常情，这不是关头，关头的是事件里的杨姨娘……她跟北宅通了甚么信，莫非是和那边结合搞出彻夜的蹊跷么？
姜照不屑，这类蠢才，竟然还把老太太叮咛她的秘事嚷出来，真是不成救药。不过，本来祖母赏她给姨娘，是要盯着姨娘？这赏的年初可挺长了，莫非祖母早就感觉姨娘不对劲？或只是浅显的安眼线节制家宅？
尸首……
“我姑父的妹子在北宅当差，前阵子她俄然来找我，塞给我十两银子托我办事，说事成以后另有二百两银子酬谢。我晓得比来两边干系不好，暗里里都不敢和那边走动了，哪敢接她的钱呢，一听就不是功德，可谁知她……她说如果我不给办，就把……”
“连跟我说的话都没照实交代，何况本来就藏着没说的。你这类东西还留着做甚么，死光临头还做梦呢。”姜照朝那两个细弱媳妇叮咛，“拖下去吧，直接拖到后院措置掉，然后叫她家里来领尸首。”
程氏紧紧盯着她，又恨又怒，万没想到杨姨娘和今晚的事有关，亏她方才还装成那样焦心！
姜骅终究出言：“阿萝，别如许……”
“是、奴婢说完了，求女人开恩……”
姜照道：“待我让您看看他们是如何害我的，如许今后到了宗族跟前，您还能替我辩白几句，是不是？”
七老太太支耳朵谛听。
说话间她已经被拖到了房后夹道，眼看就要出院了。两个媳妇子是先夫人何先柔当年带来的陪嫁，和姜府各路家生子牵涉甚少，只听杜嬷嬷的。姜照让她们措置，她们就毫不踌躇地履行。
杨姨娘更是备受谛视。
她首肯了，姜骅和程氏天然不会说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