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看来我们今后,不得不站在这一边了。”沉吟一会以后,姜照伸手比了一个“四”。
因为此时屋里人多,姜照不便多问甚么,就跟着翠翘热热烈闹地群情评说。待程氏那边登册结束,带人恭恭敬敬把犒赏“请”到库房中细心收拢好,老夫人露了一点疲态,“我有些累了,你们都下去吧,阿萝留下来给我捶捶腿,说说话。”
“不晚不晚,东西刚搬进老太太屋里,女人快去。”
姜照比别人晓得很多,也就想得清楚。只是记起吴长明的话,“再过几日,或许你就能给我明白答复了。”
姜骅点头笑道:“恰是。那位使者之前是皇后宫里的人,人很随和,酒菜里说了些京都逸闻。传闻唐国公府的二少爷养了一个外室,被家里打散了,现在满京里都在传他的相思诗……”
老夫人就让翠翘领着姜照去看赏,一一奉告她都赏了些甚么。此时姜照才有工夫细看,翻开一个个盒子布包,里头装的天然都是贵重东西,品格上佳。不过固然贵重,倒也不希奇,只要那珊瑚树非常新奇。京都里头贺寿风行送珊瑚,正如程氏所料,这株珊瑚是贡品的成色,平凡人是得不到的,可见天子这回发赏也算用心了。
姜骅笑着,声音低了几分,“娘,阿萝,你们可知原因安在?提及来,这犒赏原是皇后给我们求来的!”
老夫人没像平常一样在阁房歇着,而是在厅里。偌大厅堂正中放着一张八仙大桌,上头整齐摆着金玉锦缎,光彩光辉,这倒不算甚么,唯有一株半人高的珊瑚大树极其夺人眼球,红艳艳立在那边,如火如霞。
姜照思念祖母的态度,“您也感觉这犒赏不普通?”
屋里剩下祖孙两个,姜照拿了美人锤坐到脚踏上,给歪着身子的祖母悄悄敲打腿脚。
“祖母您也别焦急乱想,依我看这不是好事,总之是宫里发赐给您贺寿,这是脸面,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。您此次大办寿宴本就为了收拢干系,这下有了皇家的赏,恐怕不肯意理睬我们的人都要重新衡量了。”
内心为听到的动静而惊奇,面上却笑着,“是么?看来我本日不该出门,没赶上发赏的当口。”
看来她现在就能给他答复了。
姜照点头:“的确。”
直到姜骅从外返来。
那就唯有父亲暗中做的事了。
“本来并不但我们一家。”
太太程氏正领着管库的婆仔细心造册记录,程氏盘点,那婆子持笔一笔一划地写,分毫不敢草率。见了姜照进门,程氏拉了她近前旁观,“……这么大的珊瑚倒是见过,但外型这么都雅,品相这么好的可未几见,大抵除了贡品很少能流到外头了。”
姜骅一愣。
老夫人问:“当真被打散了么?”
姜照肃容听着,等老夫人说完了,慎重行个礼,“孙女服膺祖母教诲,必然不忘祖德天恩。”
“是,我特地拐弯问了几次,使者奉告的很详细。”
“是,统共五家,都是当年在先帝时就有军功的。”
到底是哪样惹来了这场恩赏呢?所谓恩赏,偶然候真的一定是功德呀!
程氏道:“刚才接赏时候不短,您白叟家好好安息,媳妇辞职,晚间再来看您。”领着人下去了。
除了唐国公府求亲一事……
老夫人半眯着眼睛歇息,刚才暴露的疲态却不见了,一脸深思之态,“发赏时也就是官面上的话了,刚才我都奉告了你。至于其他,你爹爹在外接待他,不知能问出些甚么来。这使者是个浅显寺人,与我家并无来往,我们也不知秘闻,想必只是个跑腿当差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