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照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,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了,隔着纱窗往外一看,皱眉想了想,才恍忽想起来。
本来,自从姜照在茶馆里揍了姓赵的,姜驷在侯府没讨得好,就把肝火转移到这群混浑身上,责他们不好好庇护赵公子。地痞们在街面横行都是小我物,但对上侍郎不是跟蝼蚁对上大象似的,人家悄悄一碾就得粉身碎骨。
被抓的人到了车前就叩首,此中一个直嚷:“饶命饶命!我们不是好人,真不是啊,我们是找建平侯爷孙女的,求她拯救的!这车仿佛是她的马车,是不是啊……”
上辈子她多次领教姜芙龄的阴狠,晓得那是个心机极歪的货品。时候想着害人的人,最怕的也是被别人害,以是到处留意在乎,不会等闲落入圈套。虽说此生因为世易时移,姜芙龄的左膀右臂齐妈妈在侯府挨了打,面子和身子都受损,并没跟着姜芙龄上京,但就凭姜芙龄本身,也不会随便就着了人家的道才对。
莫非真是不测?
因而马车放慢了速率,慢悠悠地走着,瘦猫带了两小我在一个弯道拐角处分开了马车,绕路今后。约摸又走了盏茶工夫,车后远处一阵小小动乱,很快瘦猫追了上来,押着两个绑了手的家伙。
祝寿和来宝从速抢先恐后交代,你一言我一语,说的没甚么逻辑,但一通下来总算把后果结果交代了个大抵。
上回在茶馆里听蒋三郎说过,来宝跟的老迈是城南的祝姓屠户。眼下看那人的模样,倒的确像个屠户。
姜驷只打发了一个下人去措置,底子没放在心上,可祝寿来宝这伙人就惨了。祝家开了好几辈子的肉店倒了,家业散了,一个亲弟弟还被安上个罪名关进了牢里,至于来宝这些人,不是被打残了就是被破了家,比来都不敢回家,全在外头藏着躲灾。
车子走的是官道,路上人来人往的,不过再往前几里拐上去庄田的路时,会有一段火食希少的郊野。姜照想了想,叮咛说:“悄悄绕到他们背面去,看四周另有没有其他可疑之人,若没有,寻机拿下。”
跟车的夷则也凑头瞅,一瞅就咦了一声,“女人,是阿谁家伙,您还记不记得啦?上回在茶馆里您不是叫蒋徒弟揍了一个姓赵的吗,这不是姓赵的部下吗。”
“恰是这个理。”
连翠翘都不信这等胡话,闲谈时笑着群情:“郭姨娘跟我们无冤无仇的,不过是前次我们女人和三女人抵触一下罢了,她有几个胆量放火烧咱家?大太太找替罪羊,也不知找个能让人佩服的。”
姜照从父亲书房出来,并没有再回老太太房中去,贺氏的交代认错已经不放在她心上了,事情畴昔了,认不认的有甚么干系,持续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罢了。
姜照道:“搬郭姨娘出来,说的不信,听的也不信,不过是他们给个认罪的态度罢了。用认的这些罪,想换我们放侍郎大人一马。这点临时放开非论,只是有一样,既然郭姨娘被贺氏顶了出来,想必――姜芙龄在都城的日子不好过。”
因为家里住了贺寿的客人,几十个保护再留在跟前整日练习就不成话了,现在他们都被挪到了庄田练习。何到处所宽广,歇息时还能帮本地庄户干农活,一举两得。蒋三郎领人住在那边,姜照隔三差五去看看。
凡是姜芙龄争气一点,她生母也不会当替罪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