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皎皎看向他沉重神采,又想起他病中所言,满腹猜疑,问道:“怎的,你是思疑我的阿耶么?”
杨十一抬起眼睛,他有些内双,一抬眼睫毛都收在了眼皮里,更衬得一双眼睛吵嘴清楚通透。独孤皎皎一双欧式平行大双的胡人眼睛,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样眨巴眨巴,无辜得很:“怎的?”
杨十一贴着她的耳侧:“你父亲和你弟弟在剑南如何了?”
杨十一把头凑过来:“没有,你家那边呢?”
答案天然是不能。
独孤皎皎只感觉这小子被独孤照伴读了几日,仿佛倒把那小混蛋的特长招数给学去了,她对独孤照是免疫了,但是对杨十一完整没有体例,立即缴械投降:“嗯我替你盯着!”
杨十一并不很嗜甜食,不过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我就是这么觉着。当今诸王当中,若要谋逆,能够性最大的是谁?”
杨十一半晌才说:“那你去呗。”
独孤皎皎把糕点放下,昂首说道:“我年后要同小郎一道去剑南了。”
独孤皎皎答道:“也没有,你说他们就如许罢手了?”
他说着这话是下了极大极大的决计,一个字一个字咬在嘴里,用力才说出让她去剑南的话来。
杨十一点了点头:“确切如此。”蜀王能有本日,独孤家出了很多力。当初以武后残暴心性,对于前废后留下的宗子,竟然没有找个来由斩草除根,而是留在了素有大隋粮仓之称的敷裕蜀地,多数是顾忌于独孤家的权势。若当代蜀王见机,自当好好守住这片鱼米之乡,等着表侄子即位,重修独孤家的荣光。
独孤皎皎狠狠磨了磨牙:“实在不晓得究竟是哪个,等我晓得了……”
“照写信返来讲他深得章仇琼赏识,一向留在剑南大营,父亲这段时候应当在蜀郡。”
“如果蜀王内心有恨,也该当只对三皇子显动手啊,他才是武家的血脉,不是么?”她问。这也恰好是她一向以来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处所。蜀王如果想为独孤废后复仇,应当就对着武家的动手,哪有先杀了本身的亲侄子再嫁祸武家儿子的事理,这类杀敌一百自损八千的招数,就算智商是负数也不会这么干的吧?
独孤皎皎靠近了看他,杨十一忍耐不了如许的间隔,微微别开脑袋来,但是目光却还是果断的。这小子是如何想到蜀王身上去的?
“晓得了晓得了。”她说。
“那么远!”恺说,“剑南那边不是很乱么,小郎不是在虎帐里么,女孩子哪能去这类处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