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绾衣面泛薄怒,出言讽刺道:“堂堂暮云山庄庄主竟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?”
呵,若说她对师弟无情,谁信呢?
“绾衣。”他欣喜地看着房中的倩影,悬在空中整整一日的心,完整落了下来。
一抹锋利的寒芒在面前滑过,夜鸾煌顺势侧身,刺来的匕首擦着的身侧滑出,而行凶者也因惯性咚地扑倒在地上。
“大人,那人好生可疑!”一名流兵眼尖地发明了正想撤走的夜鸾煌。
“我也去。”开甚么打趣,他可不想和这丫头独处一室。
说着,他大咧咧在木桌旁就坐,顺手给自个儿斟了杯茶水,苦茶一起涩进心口。
夜鸾煌心不在焉的把穷户窟的事说了一遍,神采恹恹的,心机全然不在此处。
狠绝的冷芒在她眸中凝集,有些事他不做,她代他去做!
闻言,雁漠北没多说甚么,回身去把花蝶衣唤来,同为女子,由她照顾此人最是合适。
雁漠北吃惊地看着夺窗而入的男人:“你不是找绾衣去了吗?”
探了探鼻息,人还活着。
屋里有人!
“但你要承诺我,不能分开我身边,凡事听我的,不得莽撞行事。”
夜鸾煌抬脚朝空房走去,脑中却一向盘桓着凤绾衣的倩影。
“甚么?”这么快?凤绾衣模糊感到毒手,“她醒来时见到你了?”
“这些都是他叮咛备的?”凤绾衣心尖微颤,手指在素色的儒袍布帛上悄悄抚过。
“他傻了吗?一个试图行刺的女人,底子不值得他施以援手。”更何况,此人来路诡异,万一招惹上费事,扳连了他,那该如何是好?
“你去哪儿了?有没有被人发明行迹?”夜鸾煌急声问道,眉宇间尽是担忧。
花蝶衣眼圈一红,顿脚说:“哥哥救回的怪女人已经醒了。”
凤绾衣仓猝戴上人皮面具:“我去看看。”
“小将谨遵北王爷之令,莫敢不从。”凤绾衣笑若灿阳,拱手作揖,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。
“叫声雁大哥听听?”暮云庄庄主,他可不喜好这个称呼呢。
“咳!雁年老是来向我请罪的。”凤绾衣握拳轻咳,左腿在桌子底下轻踹了雁漠北一下,表示他说话。
“嗯。”花蝶衣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,痴缠地看着那只肯给她一个背影的狠心男人。
苦涩从心窝漫上喉咙,夜鸾煌牵强的笑了,仓促叮咛几句,便借着为她订配房的来由回身出门。
“她还没返来?”夜鸾煌将女子安设到榻上,沉着脸说,“街上搜索的人很多,我担忧绾衣的行迹会曝露,入夜后,我带人在城内寻觅,你和南枫去皇城大牢刺探动静。”“她向来聪明,哪会这么轻易被苗疆抓住?”雁漠北表情有些沉重,但嘴上却说着轻松话,“我听花蝶衣那丫头说,你和她大吵了一架,或许她这会儿正躲在城内某处,等气消了,天然会返来,”说着,他用力拍了几下夜鸾煌的肩膀,“小煌煌你啊,别总和她争论,说到底她为何乔装混进虎帐,不都是为了你吗?不然,她一个女子放着都城安闲欢愉的日子不过,非得来现在苦受累何为?等她返来了说些好话,
锋利的目光看向门后,那抹陌生的气味恰是从这儿传出的。
前脚刚入门,后脚夜鸾煌就到了。
“要我谅解你除非你许我留下来。”凤绾衣顺势说道,目光带着三分果断,七分刚强,明显是盘算了主张不肯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