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来如此。”兵士不疑有他,“小的就说北王爷府中有娇妻美眷,怎会得了那种癖好?”
那是怀揣着刻骨仇恨之人,才会有的悲惨与仇恨。
夜鸾煌呼吸一重,不肯被她看出陈迹,竟迈步从凤绾衣身边大步行过。
她是在体贴他么?
“他是我家少爷的近侍,来皇城的路上误食了香花,这不,人一病不起了,哎,城里的大夫都来看过,说是毒入五脏,现在只能勉强吊着口气。”雁漠北唏嘘长叹。
“谨慎。”夜鸾煌瞳孔一缩,挺身上前把她护在身后,腾空击落了袭来的玉枕。
“去取件男人的衣服来,快!”
雁漠北当即行动发挥轻功从另一间屋子找来了件儒袍,凤绾衣放下帷帐,亲手替女子换衣,再为她戴上了讳饰面貌的人皮面具。
她不管这女子经历蒙受了甚么,这些都不是她伤害鸾煌的来由。
“哼,我有让你们回话吗?”那名官兵不耐地瞪了眼多嘴的凤绾衣,然后谨慎翼翼地挑开帘子,见里边果然趟着个气若游丝的男人,没甚可疑,这才信了他们的话,又问了问他们来皇城做何买卖。夜鸾煌答得滴水不漏,说是别城来的商队,货色都搁在房间里,邀官兵查探。
“北王爷的私事是你我能过问的吗?”南枫冷声怒斥,凤卿卿?她也配娇妻?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蛇蝎毒妇罢了。
“是我的房间。”雁漠北神采一沉,从这女人被救回以后,他就让出了屋子供她养伤。
队的总领更是问掌柜要来了入住客人名册。
“谨慎些老是好的。”凤绾衣的态度分外果断,事关他的安危,她不得不万般谨慎。
她刚转头冷不防就撞上了一堵结识的肉墙。
此人身上怕是有着一个沉重的过往。
凤绾衣瞥见这一幕,摇点头,朝雁漠北投去抹爱莫能助的眼神后,便合上门转成分开。
为了刺探清苗疆皇宫的保卫换防等环境,夜鸾煌并不焦急当即解缆偏见苗王,而是连着三日在堆栈住下,夜里派人去探查景象。
夜鸾煌双眸微亮,却又在刹时暗淡下去。
“你何时出来的?”她捂着吃疼的鼻尖,抬眸看他。
她的脸……
仿佛有何东西正在鼓励。
而她的眼神,更是让凤绾衣感觉眼熟,曾多少时,她也曾在铜镜里看到过!
夜鸾煌佯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,将不肯招惹上官兵的货商演得淋漓尽致。
“……会。”他不是铁打的,天然能感遭到疼。
凤绾衣压着火抹了跌打酒替他揉搓伤处,夜鸾煌几次想开口,可瞧见她不欢畅的模样,又怕说错话会火上浇油,只得沉默,却不知,他越是不说话,凤绾衣内心就越窝火。
“就在方才。”
余下的一个字被重物落地之声打断。
凤绾衣心中的防备不减反增,探子已经摸清了皇宫的环境,他们即将行动,在此之前身边留着一个不知秘闻的女子,老是个隐患。
“在我这儿。”夜鸾煌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,左手探入衣衿,取出了一张轻如薄纸的面具来,然后,欲言又止地看着她,似在无声地等候着甚么普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