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鸾煌定了定神总算是寻回了一丝沉着,凝神看着她,孔殷地问道:“绾衣,你现在有哪儿不舒畅?身上还疼吗?”
……
“师弟,”雁漠北倾身靠近,在他耳畔说,“她的性命拿捏在我们手里,没来由会扯谎。”
夜鸾煌猜疑地核阅着她,没说信,也没说不信。
南枫点住了秦苏的穴道,拽着人分开了,出门前,他不放心肠转头说:“有动静请尽快知会我。”
她咬着牙,尽力想摆脱这股有力感。
他问她,她又该问谁去?
“绾衣啊,你同我那一根筋的师弟说甚么了?”那边问不出个启事,他只能留意于这头,雁漠北一边说,一边朝木床挪步。
雁漠北利落地回过身,抬脚就走。
没能等来夜鸾煌,竟是把花蝶衣给等来了,人到时雁漠北已经拎着大夫分开了好一会儿,正值凤绾衣精力困乏,乃至花蝶衣絮干脆叨了些甚么,她听得非常恍惚,第二日睡醒后也只记得个大抵。
话到了嘴边,又被夜鸾煌生生忍住,他怕,怕归去后这妄念又会成空,又会晤到绾衣平素的模样。
雁漠北不肯多看,迈着沉重的法度悄悄分开了房间,将房门合上,挺身静站在门前。
“你说的最好是真的。”若不然,他不介怀送她下天国!
“你醒来吧,醒来我甚么事都应你,你要甚么,我都给你,我只求你好起来。”
愣怔后,他似碰触到烫手山芋般,将她从怀中扶出搁到了床上。
是他的错,是他过分粗心才会让她中了仇敌的阴招!
嘿哟,小煌煌这帮手足无措的模样,还真是好久没见了。
“师弟,你向师兄行此大礼做甚么?用心想让师兄折寿吗?”话虽是冲着夜鸾煌说的,可目光超出他,投向了房内,当见到木床上醒来的凤绾衣时,心头悬着的大石总算落了地。
“或许是这几天与绾衣同处一个屋檐下,让我起了妄念吧。”“小煌煌,你说得这么含混,是在磨练师兄我的聪智吗?”鬼才气听明白他究竟在讲甚么!雁漠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,“行了行了,比起在此纠结,不如归去陪陪绾衣,此人才刚醒呢,你就把她孤零零抛下
痛苦。”
凤绾衣感遭到那股让她备受煎熬的炽热正在散去,身上粘乎乎的,仍然使不上力。
“我记得你体内有蛊王。”夜鸾煌略过了她的扣问,深沉的黑眸终究投落在了她身上,“既然是蛊王,定能解世上统统蛊毒。”
“魔症?”雁漠北听得一知半解,“详细说说,我们师兄弟间不兴打哑谜,说出来师兄帮你拿主张。”
她既安然醒来,他亦有了闲情逸致打趣师弟。
若绾衣有何三长两短,他管此人是真苗王还是甚么阿猫阿狗,都要手刃她,为绾衣偿命!
是鸾煌的声音。
夜鸾煌冷冷睨了秦苏一眼,伸手将碗接过,侧坐在床头为凤绾衣灌了下去,随后,捻着衣袖抹去了她唇边的血渍,手臂紧紧圈在她的腰间。
摇点头,将这些庞大的思路抛开,草草洗漱结束,凤绾衣就换上男装出门去了。
“如何做?”夜鸾煌终究松口,没法完整拔去蛊毒,起码也要减轻绾衣的痛苦。
雁漠北神采一暗,不忍心肠转开了目光,向南枫叮咛道:“带她回房,把人看紧点。”
他该死!
想着花蝶衣大胆率性的行动,凤绾衣内心不由生出几分恋慕,世上女子又有几人能向她这般勇于暴露心迹,只因倾慕就英勇去争,去尽力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