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漠北眼看两人自顾自点头定案,张嘴嚷嚷:“我有承诺吗?”
他们前脚刚走,后脚,就有近侍入房向秦晚禀报宰相分开一事。
“你能保全大局就好。”凤绾衣笑了笑,没再多说半句。
“扶秘闻起来,去偏殿换衣。”
行过两条主街,眺望前端模糊就能窥见到耸峙在雾中的寂静宫廷。
“别严峻,”凤绾衣微微侧目,将秦苏冲动到近乎狰狞的神情看在眼里,温声说,“我们假扮的是家仆,总得有个家仆的样不是?宫里眼线很多,凡是透暴露任何不当,都会引来不需求的费事。”
施艳反手拍了下秦苏的手背,大步流星迈出殿门,朝阳残暴的光晕刺破浓雾肆意挥洒在她的身影上,背挺如松,步稳如石!
话掷地有声,含着的是一名老臣的热诚忠义。
“方才的忽视接下来毫不准再有。”红唇微动,低不成闻的警告滑出唇齿。
身着宰相府下人衣袍,外披一件朴实马褂的凤绾衣,似闲庭信步般慢悠悠朝宫门处走去,在她身边亦步亦趋尾随的,恰是乔装打扮的秦苏。
施艳此人毫不能留!她得寻个错处,将人贬出朝堂,以免夜长梦多!
殿中,秦晚正襟端坐在高首,她漫不经心肠抬了动手:“众爱卿平身。”
“嗻。”秦苏抢先一步扶住了她略显生硬的手臂,在侍卫的谛视下移步偏殿。
想及此,凤绾衣不由得一阵后怕。
“秦晚偷天换日的行动,南梁或许是知情的。”夜鸾煌俯身在凤绾衣耳畔低语。
秦苏眼眶刺痛,一股泪意快速涌上心头,她大力握住施艳皱巴巴的手掌,哽咽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二人齐齐转眸向他看去,那目光仿佛在无声地问着:你敢不该?
“梁国在苗疆有多少眼线?军中是否有你们的兵马混入?”她伤害地眯着眼睛,冷声诘责道。
他一心觉得凤绾衣三人是发明秦晚身份的保皇派,故而抓他逼供,涓滴没有往楚国的方向去想。
满宫缟素,华钟整整响了十二响,当时,她亲身送先帝走完这最后一程,于圣柩前悄悄赌咒,势要护新帝稳坐九五宝座,势要帮手新君,保这天下承平。
凤绾衣细细察看他的神采,他惶恐不安的模样绝非作假,看来确是不知情的,既然军务此人一概不知,再问下去也问不出甚么有效的线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