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漠北噙笑走近了些,冲着沥青的脸啪啪扇了两巴掌:“少在这儿给我装死。”
施艳此举看似是将百官留于宫中压惊,实则倒是要断了这些人和宫别通报动静的机遇。
“真放心不下刚才为何承诺得那么利落?”雁漠北双手环在胸前,没好气地嘟嚷,“我的话她或许听不出来,可如果你开口,她如何得也会……”
沥青气愤地瞪着他,双手不住挣扎,似是想冲要上来与雁漠北冒死。“哟喂,都成阶下囚了,还想咬人呢?”雁漠北用心搓了搓双臂,“我好怕怕哦。”
有些话,她要劈面问个明白!
“呵,”一声苦涩至极的轻笑从他的齿缝间滑出,暗淡的视野幽幽眺望宫门,“你毕竟是放不下他的。”
禁军有些游移,扭头向施艳叨教。
“这里边很多人是秦晚的推戴者。”凤绾衣一眼就瞥见了混迹在人堆里神采略显惶恐的数人。
看着她锐气尽显的模样,夜鸾煌眸色一柔,弯唇笑道:“说得也是。”
“宫中本日平生波澜,让各位大人吃惊,请各位挪步偏殿,等这方事件措置结束,皇上自会召见。”
禁军突入殿中,手脚敏捷地把秦晚绑住,如扛死尸般一起抬出了朝殿。
“师弟?”雁漠北被这没头没脑的话弄懵了脑筋,又见夜鸾煌神采凄然,不由担忧地轻唤了一声。
夜鸾煌不为所动,只深深看了凤绾衣半响,目光隐露几分庞大。
见此,夜鸾煌终是让步,他此生最束手无策的便属她了。
另一边,苗疆天牢最深处,狱头取出钥匙将铁锁翻开,端着殷勤的笑说:“两位大人请进,犯人就在里边。”暗淡的牢房四周石壁,出入口只这一扇嵌入壁中的铁门,局促混乱的空间堆满了杂草,借着火线石壁上极小的通风孔外洒入的光芒,夜鸾煌一眼就见到了被铁链束缚住双手,吊挂在通风口下方墙上的沥青
“师兄我在里头累死累活地拼杀,你俩竟然在这儿谈情说爱?”雁漠北没好气地戳了下身前侍卫的肩膀,“诺,你们要的家伙就在那儿。”
“她用心与我分道,只怕要去办的事是不但愿我晓得的。”夜鸾煌哑声说,眉宇间染上些许自嘲,“如果我没猜错,她是要去搜索秦晚的寝宫。”
电光火石间,一个猜想闪现在脑海里。
闻言,凤绾衣漂亮地罢了干休:“戋戋一桩小事,我们岂管帐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