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甚么事前不把这些话说给我听?谁要你自作主张?”
“一向以来,我是在为谁运营?是想让谁登上龙位?”
“妹子,你又如何着小煌煌了?”
“你嫁于他前就知这些事?”夜鸾煌神态一清,仿佛明白了她的恨意是从何而来,“你没有退婚,没有戳穿此事,而是想在暗中抨击?”
夜鸾煌呆呆地点点头。
被触碰过的肌肤犹若烈火烘烤,夜鸾煌想要躲开,可又舍不得落空这来之不易的密切。
直到那陌生的触感分开,他仍像提线木偶似的傻站在原地。
夜鸾煌立时从失神中惊醒,傻乎乎盯着她越靠越近的手掌,眼下,不但是身子僵了,连脑筋也一并僵化,浑然不知今夕何夕。
“凤绾衣内心最在乎的人,是你,楚国定北王夜鸾煌。”一字一顿的暴露,发自肺腑。
轻浅的笑容,如这窗外月光,洁净、透亮,直让夜鸾煌混乱的心跳为之一顿。
凤绾衣白净的面庞悄悄窜起两团红云,这类事她亦是第一次主动去做,内心自是害臊的。“眼下,你可信赖了?”她故作平静地问道。
“……嗯。”夜鸾煌可疑地沉默了一秒,才点头回声。
凤绾衣忽地笑了,笑得夜鸾煌各式不安,百般彷徨。
尽是歉意与认命的轻喃,如燎原之火,蹭地扑灭了凤绾衣的肝火。
凤绾衣既想笑,又觉愤恚。
他不想让她情伤难过。
‘扣扣’
心头翻涌的思路消逝无踪,徒留满心有力苦楚。
“你……”
房门忽地开启,一只大手从内探出拽住她的胳膊,把人拖进了屋子。
他本就不该心存期望。
“这就是你的来由?”凤绾衣似哭似笑地望着他。
手臂猛地往前一伸,大力拽住夜鸾煌的衣衿。
昔日工致的束起的发丝,此时被凉水渗入,黏稠地紧贴着他的双颊,衣衿处模糊可见水打湿的水痕。
凤绾衣如蒙雷击,脚下踉跄数步,似有些站不稳。
“痛吗?”
凤绾衣脸颊微褐,眉宇间出现少量羞态。
“我只是想成全你,仅此罢了。”
笔挺的身躯瞬时绷紧,好似被人点住穴道般,没法转动。
“终究想开了?”他挤眉弄眼地问道。
然,手指刚覆上衣袖,夜鸾煌就似被烫伤般将手藏到了身后,仓猝回身,夺门而去。
脸颊上极其和顺的触感,分外清楚,他乃至能感遭到那薄薄的娟帕内包裹着的她的手指。
毫不粉饰的嫌恶和悔恨,清清楚楚地闪现在了她的脸上。
这白痴!
那些困扰了整整一夜的思路,都在这一句话下,灰飞烟灭。
“是我?”夜鸾煌不敢信赖,他挪开了凤绾衣的手,冲着脸庞啪地扇了一下,想要从这美好的梦境中醒来。
“不是梦?”涣散迷离的瞳眸顿时一凝,一股停止不住的狂喜蔓过四肢百骸,随即,又化作了浓浓的不安与忐忑。
夜鸾煌一脸骇怪地望着她:“可,可你不是爱着夜临风吗?”
“对不起。”夜鸾煌垂下眼眸,微微颤抖的长睫在眼睑四周投射下一层暗色,“我熟知你的本性,你事前若晓得了这些,必然不允,可这是当时独一能让他们二人完整断绝来往的体例,是独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