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枫踌躇半晌,终是背着她纵身跃出偏殿的高墙,在宫中找寻秦苏的圣驾。
秦苏不疑有他,只觉得是前殿有事产生,唤了人进殿。
南枫憋着笑走上前来,在解穴时,又听凤绾衣说:“苗王,解开穴道后,劳请您千万别做不该做的事,毕竟,外边这些人的速率,可不会比我近侍手里的刀快,你说对吗?”
“为甚么?”秦苏哑声诘问,眸光不断闪动。“比起威胁得来的盟友,我和定北王更但愿苗王心甘甘心,承诺和楚国联盟,唯有两国心存交好之意,方能确保悠长战役,好处、把柄,靠这些东西换来的干系,必有分裂的一天,若非苗王一意孤行,停止这场宫廷比试,绾衣彻夜不会出此下策。”凤绾衣说得安然,字字发自肺腑。
在她的身上,凤绾衣好似看到了最后结识时的她,心机直白,喜怒尽写在脸上。
“你是哪宫的?”守在院外的侍卫警悟地将人拦下。
“强求一个本就不属于你的人,成心义吗?倘若你想保全苗疆,比起和亲,联盟岂不是更加安妥?”凤绾衣见青丝大略干了,顺手把娟帕递给南枫,而后绕过秦苏,抬手拾起木梳,细心地为她梳发。
“不能让秦苏和鸾煌见面,不然,她必将会再度以蛊王做钓饵,逼他承诺多少前提。”凤绾衣冷哼了一声,有她在,这件事断成不了真!“我要伶仃和秦苏谈谈。”
凤绾衣等了约莫半刻,就瞥见珠帘内,有一抹倩影缓缓行出。
大蜜斯在筹办宫廷比试的这九天来,曾几乎毒性发作,幸亏当时雁庄主亲身入宫强行划破秦苏的手,逼她供血,才免除了蛊毒的毒性。
赤裸裸的威胁,让秦苏满心气愤,但她清楚的晓得这是究竟,只得让步地眨眨眼。
“对了,在说闲事前,绾衣还得先谢过苗王赐血。”
是想多一个仇敌?定北王的性子,想必苗王不太体味,即便他被迫娶了你,心中对这门婚事亦是很有微词,暗生痛恨。”
他们是甚么人?
“苗王,多日不见,看模样你过得甚好。”
殿门吱嘎一声合上。
秦苏惊诧的瞪圆了双眼,冒死转动眼睛,想看得更清楚些。
凤绾衣打量了她一眼,可算是明白为何南枫不敢正眼直视这位了。
“你笑甚么?”秦苏面上喜色更甚,模糊有种被讽刺的错觉。
“这是你的意义?”还是定北王,或是楚国朝廷的意义?见她意动,凤绾衣莞尔一笑:“你以为,若无定北王的首肯,我敢说出这番话么?边疆重兵由定北王一手把控,全礼服从他的号令,只需他一声令下,雄师不日便可挥军剑指南梁,苗王是想多一个盟友,还
威胁,这是赤裸裸的威胁。
“而我,夙来心眼极小,苗王此番以我为饵算计定北王,这事,我怕是会记恨好些年,指不定今后停歇与南梁间的战事,再无苗疆用武之地时,我会暗中勾搭定北王,连本带利把这笔帐讨返来。”
提及此事,南枫冷哼了一声。
“大蜜斯?”南枫好生吃惊,下认识扭头往殿中看了眼。
凤绾衣唇边的含笑逐步淡了下去,锋利似刃的目光紧盯着秦苏,一字一字地说:“苗王就不怕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?”
“呵,”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漫出唇齿。
凤绾衣睁着眼睛说瞎话,偏生语气笃定且信誓旦旦,极轻易让人佩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