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真恋慕混入苗疆的人啊,不像我们每天只能待在这儿甚么也做不了,再如许下去,还建甚么军功?”有兵士愁闷地拎起酒壶,嘴里不忘抱怨几句。
“诶,等等我啊。”雁漠北忙不迭跟上,全然不顾花蝶衣受伤的神情。
“无妨,这一战,楚国不会输。”有他在,任何人休想侵犯大楚。
“扑哧”,锋利的匕首从后贯穿咽喉,喷溅的鲜血糊了火伴一脸。
花蝶衣瞅瞅筹议战事的两人,眼睛咕噜噜一转,偷偷把凤绾衣拉到门外走廊绝顶处,往四周扫了一圈,肯定没人后,抬高声音问道:“嫂嫂你诚恳奉告我,定北王是不是想突袭南梁?”
“在这儿不挺好的吗?再等几年就能回故乡去陪妻……”
在解缆前一夜,凤绾衣将南枫叫到房中,叮咛他连夜入宫办事。
次日,他修书边关虎帐,命康浩带领两万精兵分批进入苗疆境内。
凤绾衣微微举头,手指小扣了下他的额头:“这些事你不说,我岂会不知?”
夜鸾煌行云流水地翻身上马,侧过甚向火线堆栈二楼的配房望去。
“雄师休整如何?”他轻睨了眼路边吃着干粮的兵士,问道。
获得答案,凤绾衣和夜鸾煌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,然后,她口风一转:“万埃烨这个名字,你可有传闻过?”
她没研讨过兵法,可从小在爹身边长大,对疆场的事耳熟能详,端看定北王调兵的安排,天然能猜出一二。
南枫并未多问,点头应下此事。
夜鸾煌和雁漠北同时脱手,身影快如鬼怪,拧断了六人的脖子,在岗哨上向山脚埋伏的兵士挥手,随后褪去六人的衣物换在身上,一马抢先亲赴尖兵集结屯扎的营地。
握着缰绳的手快速一紧,再未几看,策马直奔城门。
“大蜜斯有何调派?”南枫快步进门,躬身问。
夜鸾煌在康浩落脚的堆栈中与其汇合,扣问步兵屯扎的方位,及武备等环境。
天蒙蒙亮,夜鸾煌一行三人横穿过丛林,于山脚与两万雄师会晤。“王爷,末将昨日刺探过山中景象,山内无埋伏,阵势虽险要,于步兵而言并不是难事,在山的另一面山脚下,设有大梁国的岗哨,约莫有五百余众精兵扼守。”先到一日的副将把刺探的环境一五一十报给
声嘶力竭的吼怒响彻全部营地,毫无防备的尖兵镇静行出帐营,来不及看清仇敌的样貌,已然身首异处。五千楚国兵士杀红了眼,翠绿的草地覆上一层汨汨血泊,一地尸山血海。
夜幕来临,小镇堕入安宁的睡梦中,而夜鸾煌暂住的配房内,凤绾衣正蹲在他身前,细心地替他系上银色腰带。
见她面露顺从,凤绾衣晓之以情动之以理:“你想想,你若跟着上疆场,刀剑无眼,万一受了伤,雁大哥还得用心救援你,他武功是强,但双拳难敌四手,你想看到雁大哥因你中招么?”
深夜城中即便有南梁探子,也难发觉他们的行迹,是最合适的机会。
“取下永鲁关,记得第一时候差人报信。”
康浩在十今后到达密林核心的最后一城,稍作休整,命副将先率步兵分作二十余批进入丛林,本身则留在城中。
“不过呢,你我是女儿家,为保安然只能屈居火线,等火线战事告终,再入虎帐,”凤绾衣顺势把安排说了出来,语气带着安抚之意,“要委曲你临时和雁大哥分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