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半生清闲,现在可不是赶上了个制得住他的朋友?”
说曹操曹操就到,花蝶衣一把挑开帘子,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。
夜鸾煌无所害怕地迎上他冰冷的目光,道:“明人不说暗话,二皇子大可开门见山。”
若说刚才的他孱羸如草,这一秒,便如出鞘的宝剑,锋利肃杀。
他哪儿来的自傲?凤绾衣眉黛轻抬,噙着抹戏谑的笑问道:“你莫非能未卜先知?”
一道孱羸且清冷的嗓音畴火线暗淡的甬道深处飘来,合着这阴沉诡异的氛围,犹若鬼音,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啪嗒”
手臂被人用力拽住,她骇怪地转过甚去。
他没工夫在此同此人酬酢。
“你感觉我太无情了吗?”
两人十指紧扣着沿林间的泥路朝山颠走去,脚步放得极轻,又有树枝做遮挡,林外石路上站岗的守陵兵士并无发觉,一起有惊无险的到达山顶。
“清闲王的陵墓就在此地。”她话锋一转,摸干脆地问道,“你要借此机遇去上一趟吗?”
万华尧捂嘴轻咳几声,而后,解下腰间的玉佩隔空抛来。
也不怕把自个儿撑死。
“呵,可不是梦么?”凤绾衣顿时发笑,“祖孙三代皆是内宫不稳,尚未安内,竟做着争霸的好梦,真真是民气不敷蛇吞象。”
凤绾衣眯着眼,借着月光打量林外的山顶。
夜鸾煌冷酷地评价道。
她晃了晃左臂,笑吟吟的说:“你牵着我,我还能走丢吗?”
“皇位,我能够拱手相让。”
手指轻拂过她的脸颊,为她将那几缕秀发别到而后。
她轻拽了下夜鸾煌的袖口,表示他谨慎点。
“我先走。”
他轻功超绝,身若鸿雁,哪是这些侍卫能发明的?
不敷两米远的陵墓入口,石门大敞,仿佛在无声聘宴客人进入。
平常老是师兄看他的笑话,打趣他,玩弄他,现在风水轮番转,也该轮到他看好戏了。
“南梁的野望倒真不小。”凤绾衣抬高嗓音在他耳畔说,埋没调侃的眸轻扫过林子外宽广的石路上耸峙的一座座石雕像。
两人行出营地,趁夜色飞身赶往皇陵,穿越过官道的树林,过皇城不入,径直往南面飞去。南梁皇陵就坐落在皇城以南的险要孤山之巅,整座孤山占地近十数里,历朝南梁国君,皇家子嗣及宫妃的陵墓皆藏于山颠,半山腰巨石凸起,远观好像一条横卧半山的卧龙,坐北朝南,是极佳的风水宝地
看来对方早到了一步。
随后,他方才说:“你的目标。”
“会的。”夜鸾煌说得非常果断。
她凝眸问道,目光充满了警戒。
“二皇子,这个打趣可不好笑。”凤绾衣耻笑道,神采分外冰冷。
“先见过大梁二皇子再说此事吧。”夜鸾煌答复得非常对付,说到底,他仍未做好要认下生身爹娘的筹办。
甬道最深处是一块密封的暗室,四周石壁,在正中心安排有一个密封的玄色棺椁,沿棺盖摆放着二十四支红色蜡烛,棺椁火线设有祭拜的长案,案上器皿里放有成三角的新奇生果用以供奉案内的灵位。
若他的行动算得上无情,那亲手将凤鸿泽送进大牢,断了他的宦途,毁了他平生寻求的她,又算甚么呢?
男人收好点蜡的火折子,慢吞吞转过身来,那张惨白得好似死人般的脸,惊呆了凤绾衣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