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皇子最好能给一个让人佩服的说法,不然……”
刚行到帘布处,脚步又停了下来,神采有些迟疑。
“我还不能把兵马藏匿的地点奉告你们。”万华尧摇了点头。
夜鸾煌回身想走,军中皆是男人,万一有人闯出去,那还得了?
夜鸾煌低声喃喃道,满目柔情。
凤绾衣虚眯着眼睛,细细打量他,然后唇瓣不自发朝上扬起。
就在这时,夜鸾煌撩了帘子入帐,神采与平常无异,但鬓发却淌着几滴未干的水珠。
此药他们从未传闻过,更未曾见过,要如何寻觅?“火莲心不是草药,是我父皇的心脏,世人只知,我父皇的面貌、身材,被大火烧毁,多年来,只得以面具示人,”万华尧不知想到了甚么,竟暴露一抹讽刺至极的笑,“甚么大火,那不过是他利用天下人的
天底下坐怀稳定之人很多,可在敬爱之人跟前仍能恪守陈规,不越雷池一步的,怕也只要他了。
“火莲心?”凤绾衣和夜鸾煌对视一眼,皆在相互眼中看到了不解与猜疑。
“真想如许守着你一辈子。”
“末将得令。”
在这儿,她仅是他的智囊,可在大楚,她倒是人尽皆知的安南王妃,是夜临风的嫡妻!
夜鸾煌一想,也觉这话有些事理,宠溺地挂了下她的鼻子,柔声道:“还是你想得周道。”
何如,南枫在他们回营后,就去了皇城给雁漠北报信,现在人并不在此,军中其别人,夜鸾煌又不放心,一时有些难堪。
“哦?”凤绾衣略感不测,向夜鸾煌递了个眼色。
步队返来时,康浩带着两名流兵来到主帐。
“王爷,人到了。”
声线比起昔日来,多了几分诱人的嘶哑。
凤绾衣不觉得然,只当他执念太深,不肯直面本相。
药太特别,仅靠我一人之力,绝无能够拿到。”
四日马不断蹄的驰驱,凤绾衣是真的倦了,没一会儿,便在他的保护下沉沉的熟睡畴昔。
“趁热喝。”
康浩没有细问,施礼后,便欲退下。
“是火莲心。”
康浩踌躇再三,终是没能把话问出口。
凤绾衣提笔疾书,命红缨在暗中持续躲藏,静候动静。
兵士打扮的万华尧侧坐在木榻前,目不转睛望着榻中人。
降落的感喟幽幽荡开,回应他的,是这满室的喧闹。
“临时信他一回。”夜鸾煌冷不防开口。
“不了,我就在外盯着。”
“唤南枫在外扼守就成。”
身子朝前倾斜,定眼看着万华尧,道:“我曾碰过水玉,玉石冰冷砭骨,且照你的说词,其有保人肉身不腐的奇效,梁王想获得它,难不成不但是为了管束你,更是为了消弭痛苦折磨?”
“主子!”近侍吓得不轻,忙上前去为他拍背顺气。
之前他们商定将计就计,在梁王的眼皮子底下将女尸带回,再在暗中转交给他,过后,他拱手让出兵马,退出朝堂。
夜鸾煌微微点头,还未酬酢,就见此中一名流兵自顾自绕过一旁的屏风,抬步进了内屋。
夜鸾煌笨拙地抿紧唇瓣,眸光躲闪,有些无措,语气生硬的说:“我替你擦发。”
人呢?
凤绾衣走到他身后,轻声说。
“我在外边帮你看着。”
余下的话凤绾衣没说,但话里储藏的伤害,帐中人都能感受获得。
“他觊觎本不属于他的东西,招到报应,才会有此了局,这全都是他自作自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