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马蹄声!天哪,是不是有仇敌打来了?”
一万马队开道,一万步兵紧随,五千弓箭手,五千举着盾牌相护的兵士,没有投石车,没有攻城的木器,三万人如鱼入大海,通畅无阻的涌入城池里。
楚国兵士当即鉴戒,高举着火把试图看清火线的动静。
“不准你在她那儿过夜,看望完,你得返来陪我。”
“姐姐,您就行过便利吧,主子真的有要事需向娘娘禀报。”公公满脸焦心,见她不肯通融,踌躇了一下,竟扯开嗓子朝殿内大唤,“娘娘!皇后娘娘!”
“你们是没瞥见凤绾衣有多对劲!她还指责娘和下人私通,拿你同她短折的亲娘比。”
“边关?”文臣面面相觑,在同僚脸上看到了如出一辙的发急、不安。
夜临风干笑了两声:“这点小事朕岂会放在心上?”
早些时候,凤卿卿命人递了动静给林素柔,得知凤绾衣回宫,林素柔当即和林荣广一道,拿着夜临风钦赐的令牌,偷偷溜进宫来面圣。
马儿刚达到城门处,就已累得一头栽倒下去,精疲力竭的兵士猛地摔上马背,身子重重砸在了地上,溅起好些灰尘。
一个穿戴陈旧寺人服的公公,疾行步出院中。
他目中无人的冷视,让夜临风略感不快,却又心有顾忌,只好隐而不发。
宫女赶快搀扶她起家,然后号召火伴去太病院请太医。
此话犹若掉入安静湖水的巨石,顷刻激起千层骇浪。
“快关城门!”守城的将领眼看下方仿若波浪的人群,嘶声吼怒道。
“是啊,凤绾衣的身子一向很健朗,好端端如何会抱病?必定是装的。”林素柔用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道。
“人呢?把送信的人给朕押上来!”
“他甚么态度!”林素柔气呼呼指着夜临风的背影,抱怨道,“要不是林家,他能有现在的职位吗?不幸我的卿卿,对他痴心一片,他呢?眼里就只装着凤绾衣阿谁小贱人!”
胸口狠恶起伏着,他猛扬臂膀,用力在龙椅扶手上一拍。
“娘娘,你如何了?”宫女挑开帐幔,担忧地看着凤绾衣。
林素温和凤卿卿异口同声地惊呼,她们皆不甘心放夜临风靠近凤绾衣。
一听他是冷宫来的宫人,凤绾衣顿时乐了。
黑压压的乌云粉饰住天上星月,虎帐里,火把簇簇的燃烧着,除风声、鸟鸣声外,便只剩下巡查兵士的脚步声。
康浩一声令下,早就筹办好的兵士如猛虎出笼,猛扑向仇敌,速率奇快非常,当场扑倒了好几名楚军,一刀贯其咽喉。
宫女兵分两路,两人去往太病院,一人前去处夜临风通风报信。
“看你这么焦急,想来是真有事件要禀,出去吧。”她憋着笑向公公招了招手。公公眼疾手快的上前去扶住了她的胳膊,一张折叠好的信纸顺势塞入她的衣袖里。
三万梁军横越丛林,率先到达边关城。
夜临风不耐的皱了下眉,挤出一抹笑,说:“乖,朕去去就来。”
南边连失了三座城池?
“脱下他们的甲胄,你们几个随本将混入军中,其他人照原定打算行动。”康浩顺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渍,低声叮咛道。
“她真这么说了?好哇!这鬼丫头,不见棺材不掉泪!不就是仗着和夜鸾煌有私交,吃准了夜临风不敢动她吗?”她气红了脸,咬牙说,“我当初能让她娘死,现在我还是能把她踩在脚底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