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,把太病院的太医十足传来。”这些庸医治不好她,宫中另有其他医术高超的大夫。
他生生忍下了这口恶气,眼神驰阁房一瞥,见帐幔内并无动静,这才放心大胆地拥住了凤卿卿的香肩。语气和顺的说:“凤绾衣是朕手里的一枚棋子,朕不能让她有一丁点闪失,你听话,临时先归去,朕一会儿就去见你。”
“皇上,奴婢们经心顾问娘娘,绝无半点怠慢,如果茶点里参有打胎药,奴婢们怎敢拿给娘娘品用?必定是有人在半途动了手脚,请皇上明察啊。”
老太医满心惶恐,身子一晃,竟咚地蒲伏下去。
老太医有力地抬起脑袋,惨笑道:“这三味药投放的分量极少,单单服用此中一种,只会致气血不畅,若发明得及时,尚无大碍,可若三味齐用,且耐久服食,身子骨再健朗的人,也扛不住啊。”
翡翠神奥秘秘地切近她的耳朵,把御书房的事儿说了。
“拖下去,仗毙!”
帘外的对持,以夜临风主动逞强告终。
夜临风当即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,他龇目欲裂地怒瞪着太医:“皇后的身材究竟如何了?”
凤卿卿怒指着阁房的方向,低吼道:“你要为了她,禁我的足?”
大手重重拍向龙案。
“你……你说甚么?”
“小蜜斯,”翡翠满脸喜气的进入房中,“奴婢刚才探听到一件大事。”
“好!好啊!”夜临风怒极反笑,“朕的皇宫里,竟然藏了个手腕暴虐之人。”
太医咽了咽唾沫,叩首道:“微臣等奉旨为娘娘诊脉,每日三次,今早娘娘的脉象未有异状,必是诊脉后,被人暗害,才会导致见红。”
太医们当即来到御前,细心查验着器皿里的东西,观其色,嗅其味,就连凤绾衣昨夜换下的表里衣衫,也没放过。
凤卿卿描眉的手微微顿了一下,没好气地睨着她:“能有甚么大事?瞧把你欢畅的。”
“唔!”好疼。
冷硬无情的号令,自他紧咬的唇齿间飘出,字字噬心。
“她作歹多端,连老天爷也看不畴昔了。”
凤卿卿心口大痛,只觉委曲。
夜临风眼皮一抬,就见凤卿卿一身缟素,悠然迈进了屋子。
“皇上,娘娘凌晨服用的药渣、点心、茶水都在这儿了。”内侍手捧托盘,谨慎翼翼地走到龙案前。
凤卿卿闷哼了一声,眼中出现一层泪花。
夜临风向一旁的太医递了个眼色:“验。”
“都给朕闭嘴。”夜临风神采一沉,冷冷瞪着七嘴八舌的下人。
夜临风眯了眯眼,伤害的眼神挨个扫过下方的宫女。
“在事情查明前,你给朕乖乖待在寝宫里,哪儿也别去。”夜临风仿若没瞧见她受伤的神情,号令道。
夜临风豁然起家,攥拳道:“药里有毒?”
“胡说八道!皇后才同朕说过话,岂会无端滑胎?”必定是他们联起手来,试图利用他。
殿中,仁康宫的八名宫女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,上首传来的严肃气味,如泰山压顶,逼得她们不敢昂首。
惨白的唇瓣悄悄扬起,笑容里带着些许狡猾。
在八人身后则跪着晨间与凤绾衣碰过面的宫人,这些人个个神采煞白,有一两个怯懦的,竟吓得直颤抖。
“你胡说!”仁康宫的嬷嬷尖声大呼,“娘娘每日的吃食,颠末层层查验,如何会有这些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