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卿卿忿忿然瞪着她,眼神像是要吃人。
“不过,你这体例用不得。”花无涯对夜氏仇恨深重,难保哪天不会生出和林家一样的心机来,而凤鸿泽更不消说了。
说着,她转头看向夜临风:“皇上意下如何?”
“临风!”
“无孕?”凤绾衣脑海中蓦地闪过墨儿身故的画面,上扬的唇角垂垂展平,“夜临风如何说?”
“听宫女说,夜临风本想来此,在半道上,被太病院的太医叫走了。”南枫穿戴寺人服躬身立在凤绾衣左边,轻声答复道。
贱人!
随行的宫人躬身退出院子,只留下十多名侍卫在院外扼守。
夜临风干笑两声,没有接话,转眸向火线的宫女看去,轻喝道:“还不快取件大氅来?这么冷的天,你们想冻伤皇后的身子吗?”
这件衣裳应当由她来穿,她才是楚国的皇后!
“我……”凤卿卿看了看翡翠,踌躇半响,终是咬着牙说,“我的确不知情,这事是这贱婢一人所为。”
凤绾衣悠然坐在软塌上,含笑问道:“她筹算如何对于我?”
“皇上,这事真的和我没干系,您要为我做主啊。”凤卿卿泪流满面地哭诉道,神情哀切,好似受了天大的委曲。
南枫垂下脑袋,闷声应道:“是,宫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。”
“捏造证据?”凤绾衣眼眸大亮,“我竟钻了死胡同,幸亏有你提示。”
“说吧,到底是如何一回事。”凤绾衣淡然启口,“一五一十把事说清楚,倘若你有一个字是假,本宫毫不轻饶。”
夜临风看看她,又看看不肯罢休的凤绾衣,牙关一紧,命令道:“宣太医!”
喷火的目光隔空射来,凤绾衣嘴角一咧,冲她暴露抹对劲的笑,一步步迈入殿中。
“本宫传闻,mm企图打通太医,对本宫下毒?”凤绾衣偏着脑袋,巧笑嫣然的问道。
“没做过?”凤绾衣顿时乐了,意有所指地问,“既然如此,那本宫就宣太医前来问个明白,总不能冤枉了mm。”
“你说得对,”若叫旁人闻声这密切的称呼,他和凤卿卿有染一事,就会坐实了。
“是你做的吗?”夜临风怒然起家,“还是有人假借你的名义,自作主张行这不轨之事?”
“你返来啦?”凤绾衣收好圣旨,藏在了玉枕下,然后把心中的设法讲给他听。
“不说话,便是承认了?”凤绾衣扬眉轻问。
而待在凤辇旁的南枫面上更是掠过一丝不忿。
凤卿卿气得身子剧抖,他当真要检查?要用她的命来停歇凤绾衣的肝火?
夜临风非常不悦,可想到她痛失孩子,又再遭算计,这份不快立时便消了。
“朕只是不想你为这些琐事烦心。”
仪仗还未出院子,离得尚远,就闻声了宫人大声的朗唤声:“皇后娘娘到――”
凤绾衣莞尔一笑,目光再度投向面如死灰的凤卿卿:“mm,你另有甚么话要说吗?”
想及此,他狠狠瞪了凤卿卿两眼,斥责道:“给朕闭嘴!”
“皇上封臣妾为后宫之主,出此大事,臣妾应亲身措置,皇上觉得呢?”
瞥见殿中三堂会审的架式,双腿一软,当场便跪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