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如北王爷所料啊。”凤绾衣苦笑着轻叹道。
白婕妤面露一丝忧色,定北王曾援救过她,平素最是忠心,得知他们处境不好,毫不会坐视不管!
“绾衣回京多日,却因夜临风的旨意,不得来此,迟延至今,请太上皇和娘娘恕罪。”凤绾衣忸捏地垂下脑袋,向两人行了个大礼。
提及坊间的风言风语,夜临风脸上的笑容不自发僵了僵。
“花无涯已经解缆了?”凤绾衣转眼般敛去了脸上的异色,安静的问道。
夜弘天缓了好久,才勉强止住咳嗽,说:“朝……朝局……”“朝堂已被皇上一手把持,”凤绾衣听出他想问甚么,自发答道,“皇上与林家在暗中勾搭,趁北王爷南征之际逼宫造反,过后,北王爷结合苗疆、南梁,集兵数万,回楚擒王,绾衣本在坊间散心,听闻都城
凤卿卿欠她的,她要百倍讨返来。
红缨奇特的抬起眼眸,却在见到凤绾衣狠厉暴虐的神采时,忍不住背冒寒气。
凤绾衣暗自耻笑道,脸上却不显山川。
“且等着吧,最迟三日,她就会咀嚼到生不如死的滋味。”
脸一片红肿。
走。
“你来这儿做甚么?”夜临风有些骇怪。
药。
夜弘天衡量好久,终是决定罢休一搏。正如凤绾衣所想的那般,时下,夜鸾煌是他手里捏着的最后一块筹马,要么赌,要么就此认命!
“臣妾来向皇上讨一道旨意。”凤绾衣福了福身,温声道,“回宫这么久,臣妾一次也未去拜见过太上皇,眼下宫内宫外流言四起,朝廷虽故意停止流言,但效果甚微,臣妾久不出宫,但也有所耳闻。”
白婕妤仍有些不信,偌大的皇宫她能信的人屈指可数。
后者警悟地看了看四周,低声问:“北王爷有何体例能救太上皇出去?”“假死。”凤绾衣一本端庄的说,“宫里的人轮番洗濯,多是夜临风的眼线,冒然分开,会引来无尽的追捕,北王爷的意义是先让太上皇服下假死药,借安葬之名顺理成章出宫,假死药能保太上皇三日性命,
宿世此生,夜弘天在她眼中,都是一副严肃神情,高高在上的形象,何曾如眼下这般落魄过?
“皇上国事繁忙,看望太上皇这点小事由臣妾代庖便可,一来,能彰显皇上的孝义,二来,也可使天下人见地到皇上的好,稍稍挽回朝廷的颜面。”
“这会儿该出城了,昨儿个探子先行解缆,三日内,动静应能送到北王爷手里。”
说,太上皇往年思虑太重,落下了病根……”白婕妤悄悄红了眼圈,再难说下去。
“她与主子做对,本就是以卵击石,不知死活,若非主子不肯让部属脱手,部属早已取下她的首级,哪容她持续蹦达?”
毕竟,他们现在能仪仗、信赖的,只要鸾煌一人,不是么?
夜临风本就不肯去见夜弘天,见她给了台阶,顺势点头:“你故意了。”
换好衣物,凤绾衣带着红缨径直去了云霄殿,她到时,早朝刚散。
“真想雄师能快些到京啊。”她好想见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