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任由恭王府变本加厉,压榨你我所得……”
“替本殿下束发。”他漫不经心道:“平常发式便可。”
墨萱一震,惴惴不安地跪在了她面前:“夫人明鉴,奴婢对夫人和老爷忠心耿耿,毫不敢背主!”
书房当中的说话还在持续,铁寒却判定起了身,回到院中,将本日所闻一字不漏地奉告了李晟。
都说她生得好,可在她眼中,李晟的面貌才叫超卓,若他是个女子,只怕定会激发万人空巷……
墨萱一怔,随即皱眉道:“夫人,殿下克日虽是……靠近,可铁寒被他支得远远的,与我也不过说些烹茶赏花之事,临时没有异动。”
郭盛嘴角缓缓上扬,一旁的侍从凑过来道:“大人,七皇子现在……这副模样,我们可还要防着他?”
他讽刺地笑了声:“呵,现在墨萱要天上的星星,只怕七殿下也会叫人摘下来给她,赈灾这两个字他都忘了如何写了,防着他?多此一举。”
铁寒一惊,莫非赈灾款还与李菖有干系?敛气屏声地持续听着,郭盛劈面的男人游移半晌,回道:“大人,殿下的意义是,统统还是,但送入恭王府的银两,要从之前总赈灾款的五成变成七成……”
李晟坐在桌前冷静听着,好久没有开口,随即提起笔来,极快地写下了几行字,将纸卷起,绑在了信鸽的腿上,将它放飞,随后问道:“墨萱现在在那边?”
话虽如此,可李晟这些日子与她朝夕相伴,大要上宠嬖有加,但却从未碰过她……如果叫郭盛和秦氏晓得了,如何得了?
铁酷寒着脸回道:“她觉得殿下睡下了,已经回了前院,部属看着她出来的。”
他抚了抚衣袖,掸着上头不存在的灰尘,仿佛厌倦了普通,对侍从道:“七殿下院子里的保卫,只留两人,书房门口也撤掉一半,府中这么多人,看着眼晕。”
她拉长了调子,目光锋利:“你可别错了心机,跟了七殿下,就忘了本家,如果如此,本夫人便叫你晓得,你的命究竟在谁手中。”
现在,前院中,郭盛的夫人秦氏正抚着墨萱的手道:“你是行了大运了,七殿下现在对你的宠嬖真是人尽皆知,他可说要带你回端阳?”
是日,郭盛瞧着院中正在煮茶的墨萱,另有在一旁作画的李晟,二人相隔不远,端倪含情,端是一对天成才子……
“你挑便是了。”李晟把玩动手中的扳指,头也不抬道。墨萱捡了只白玉簪,替他别在了发中,随后清算了一番:“殿下,好了。”
郭盛的嗓音极好辨认:“五殿下要的东西,都送畴昔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