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随后掩住了嘴,初安博瞪了她一眼,呵叱道:“谁准你自作主张的?败了殿下的兴趣,还不快退席?”
“你懂甚么?”初碧艰巨地抓起了枕下的药瓶,倒出一粒吞了下去,闭着眼问道:“陈蜜斯又送药来了吗?”
初芮遥瞥了他一眼,随后摇了点头:“无碍。”李晟会心,假装无事般持续喝酒。
她这般笃定,叫初安博不得不昂首看她:“你为何这般必定,你去了玉清山,七殿下就会如你所想……”
他略带迷惑地看着初碧:“你?你又凭甚么让我帮衬你?你能做到甚么?”
“殿下是何人?”初芮遥饮了口茶,淡淡道:“萧贵妃是绝色,他生于宫中,自小见惯了美人,何况他又生得纳般,美色于他而言,早已司空见惯。”
“父亲!”初碧重重在地上叩了个头,语气非常果断:“女儿同您发誓,此次围猎如果叫女儿随行,定会成事,如若不然,女儿甘心削发为尼,平生不削发庙半步。”
初芮遥听着初衡故作老成的评判,微微一笑,抚了抚他的头,初衡皱眉问道:“阿姊,她这般勾引七殿下,莫非你都不动气?”
一曲结束,初碧缓缓停下,微微喘气道:“臣女献丑了。”
初碧目光灼灼:“父亲,长姐不受节制,可女儿不一样,女儿一饮一食都依托初府,永久在您掌控当中,与其等着长姐抨击,不如您先帮女儿成事,女儿天然会回报您。”
“走!”初碧起了身,对着铜镜刻画了一番,又将口脂擦掉了些,对巧玉道:“我们这就去寻父亲。”
初碧心中尽是不甘,李晟为何就是不肯看她一眼?陈露给的药已经见了底,做嫡女的事又成不了,这可如何是好!
初芮遥起家替李晟斟酒,李晟低声道:“过几日父皇要去玉清山围猎,县主也要随行,届时谨慎为上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她承诺着,却俄然一顿,玉清山!端阳十四年,天子围猎!手指不由自主地一抖,酒便要洒出,李晟极快地伸手一扶,抬高嗓音问道:“县主这是如何了?”
初碧面无惧色:“父亲息怒,您听女儿说,长姐得了县主之位的确是丧事,可您方才给了她毒药让她自行了断,您以为,她即便出人头地了,今后会帮着初家吗?”
初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单刀直入:“请父亲替女儿说话,让女儿能够陪侍围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