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碧回过神来,微微一笑:“本侧妃天然是来瞧瞧你的胎,既然是殿下的第一个孩子,如何也该上心些。”
一行人一起到了落月阁,隔着门便闻声了屋中的欢声笑语:“主子真是个有福分的,传闻齐妃娘娘还特地送来了补品,真是对您这胎极其看重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初碧微微抚了抚衣袖,低低道:“恰好,本侧妃娘家的郎中过来送安神汤,也叫他给你瞧瞧。”
初碧指着她呵骂道:“你别装成这副模样,本侧妃方才还闻声你在说甚么要当侧妃的话,如何现在就缩手缩脚起来了?”
陈露假装害怕的模样,躲在垂秀身后,低低道:“妾身的孩子矜贵得很,侧妃娘娘还是不要动歪心机,如果叫殿下晓得了,只怕是要罚您。”
陈露抚着胸口道:“殿下,不管侧妃娘娘如何指责妾身,妾身都认了,但是娘娘关键妾身的孩子,妾身如何都不能应允,这但是殿下的骨肉啊……”
“是。”初碧一面揉动手腕,一面故作委曲地低声道:“妾身是美意,可陈侍妾却口出不逊,说妾身关键她,这真是不识好民气!”
“娘娘这是何意?”陈露防备地往里缩了缩,一面表示垂秀挡在她面前:“娘娘向来瞧不上妾身,现在弄这么一个半吊子郎中来,就说要给妾身诊治,只怕是没安美意!”
初碧冷冷一哼:“本侧妃眼下得空理睬他们,只是这陈露的胎,实在奇特……”巧玉也拥戴道:“恰是,娘娘,我们当时清楚看着她喝下了九寒汤,如何还能怀上了子嗣?”
现在世人都加着十二分的谨慎服侍着,而初碧这边却极是低迷,常日里除了些送饭食的,几近甚么人都见不着。巧玉极其仇恨道:“这起子小人真是不要面皮,当初陈侍妾各式难堪的时候是娘娘救了他们,现在倒上赶着贴上去了!”
陈露见她来了,没有半分起家的意义,只在床榻上略一点头:“妾身见过侧妃娘娘,殿下说了,妾身现在身子娇弱,不必对府中之人施礼。”
她眸光一闪,看向了陈露的肚子,叫她用锦被严严实实地遮着,也瞧不出甚么端倪,陈露曼声道:“侧妃娘娘来了半晌,就这般大眼瞪小眼地瞧着妾身,妾身都搞不明白您是来做甚么的了?”
“呵。”她嘲笑一声:“陈侍妾现在母凭子贵,便不平本侧妃管了?如何说你还是个侍妾,循分些才是端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