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晟咬牙撑住桌子,低低道:“还请蜜斯自重。”初碧将帷帽摔在地上,泪光莹然:“今时本日,殿下想对臣女说的便只要一句自重吗?”
初碧失魂落魄,路过天井时却瞥见初芮遥正看着绿荷汇集梅花上的雪水,光阴静好的模样,与她现在的狼狈的确大相径庭。
初碧已经筋疲力尽,仍旧瞪着她道:“你要杀便杀,何必惺惺作态!”
初碧见状,双手直直伸出去,朝着初芮遥脖颈用力……
初碧双目通红地举起簪子,冲着初芮遥便刺了畴昔:“你不叫我好过,那我们就同归于尽!”绿荷慌了神,立即大声唤人,初芮遥被她压在椅子上,奋力撑着她的手,眸光泛冷:“你疯了不成?”
门外人影闲逛,李晟俄然抓住了她的手,那力道让她几近脱不开身,初碧惊诧道:“殿下,您……”随即明白了过来,不敢置信道:“您方才……都是装的?”
李菖木然盯着她,见李晟好整以暇地立在一旁,清楚本身又是被他摆了一道,心中愤怒不已,这个初碧还真是好大的胆量,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勾引男人,还是第二次被他抓到!
李晟立即避开,初碧却不依不饶地贴了过来,威胁道:“殿下如果挣扎,叫人晓得了您在二皇子祭日出入花街柳巷,只怕您的名声也全毁了!”
李晟不语,将她推到一边,掸了掸身上的灰尘,徐行走到门边,行动敏捷地将门翻开,李菖乌青的面孔透露在她面前,初碧已经不知该如何反应:“殿下,您听臣女解释……这……不是您听到的那样……”
“不!”初碧扑过来保住他的腿,哀声道:“殿下恕罪,殿下饶命,是臣女不识汲引,臣女知错,还请殿下高抬贵手……”她几近伏在地上,泪水沾湿了李菖的衣衿,却被李菖一脚踢开。
方才所受的屈辱一下子涌上心头,初碧恶狠狠地盯着初芮遥,如果没有她,甄姨娘不会死,本身也不会被逼嫁给李菖,她底子不会这般举步维艰!
李菖冷冷地盯着地上的人,阴测测开口道:“没想到,本殿下没过门的侧妃竟如此直白热辣,原觉得你是个明白的,晓得吃一堑长一智,现在看来……”
他上前两步,重重踢开了地上的帷帽:“你就是个蠢货,脑筋里没有半点成算!竟对本殿下评头论足,如果你不肯嫁,那本殿下成全你!”在初碧惊骇的目光当中,侍从将门紧紧阖上。
初芮遥被人搀扶着起了身,理了理微乱的鬓发,看着地上的初碧,初碧凶恶地对她道:“你且等着!我便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
“来人。”初芮遥淡淡道:“另有旬日就是大婚,这段光阴看紧了二蜜斯,不准她他杀,好吃好喝地供着,到了大婚当日,即便是捆起来,也要将她奉上恭王府的花轿。”
“就是你这个贱人!”初碧厉声道:“都是你!若不是你……本日我必然到手了!我若死了,你也得陪葬!”锋利的簪头离初芮遥的面庞只要一寸,初芮遥眸光一厉,狠狠推了她一把,簪子便落在了地上,绿荷一面拉着她,一面将簪子踢开。
一面想着,一面缓缓挪动脚步,紧紧盯着初芮遥的面孔,不到十步的间隔,初芮遥淡淡偏过甚看着她,一面道:“初碧,你这是何意?”
她步步逼近,语气当中尽是仇恨:“殿下,为何您眼中只要初芮遥阿谁贱人?她底子就是个无血无泪的贱人,心机比谁都暴虐,您却非要把她当作宝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