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萱双目盈盈,面上都是惭愧之色:“殿下,都是墨萱无用,午间您与秋先生出门,墨萱想着您没用午膳,便想给您送些糕点,追出去时您与先生已经走远了,返来时却被两个侍婢拦住,不由分辩打了一顿,奴婢等人走后,才逃脱了……”
他皱起了眉头不语,初芮遥接着道:“秦大人将您父亲留下的财产弄得乌烟瘴气,您还要袖手旁观吗?同朝为官,如果您被这般威胁,又该作何感触?”
“县主不必这般与臣打哑谜,您决计引臣去聚香楼,又用香料一事让臣看清姑父背后的活动,定然是有目标的。”他神情凝重,再不是当初那般纯洁:“您究竟为何这么做?”
初芮遥看着他的面孔,双眸如同古井般幽深:“的确,可大人不如归去调查一番,您的姑母为何多年缠绵病榻,秦大人不离不弃到底是重交谊,还是为了以田家的财产达成他的欲望。”
李晟一惊,随即诘问道:“你可看清楚了?”墨萱像是被他吓到了,李晟放缓了语气道:“那玉佩,上头雕着花瓣?”
墨萱眼中莹莹有泪,深深叩首道:“奴婢,多谢殿下恩情。”
“别胡说。”李晟呵叱他道:“给她瞧瞧伤势是否严峻。”秋朗应了个是,随即一面检察墨萱脸上的伤,一面嘟囔道:“倒像是我说错了普通,本就是您过分招摇,端阳哪个女子不想嫁您?争风妒忌的事也很多见……”
待她走后,初芮遥淡淡撩起了帘子,对身边的人道:“大人得了公主喜爱,为何闷闷不乐呢?”田辰蹙眉,回过身扶在雕栏之上,看着楼下华灯灿烂,低低道:“繁华非吾愿,何况臣对公主偶然,何必迟误了她去。”
上药之时,墨萱忍不住轻哼一声,随即像是想起了甚么普通,抬眸对李晟道:“那侍女腰间带着一样的玉佩,模样非常新奇,是几片花瓣……”
铁寒回道:“已经去寻了,墨萱人生地不熟,应当也不会走远,怕只怕是落入了故意人的手中……”
沉默很久,李晟才站起家来,缓缓对她道:“清算一番,同本殿下回府,今后你便不住此处了。”
“大人亲手领受聚香楼。”她神情笃定:“以此为开端,便能渐渐发明,秦大人其人到底如何。”说完便缓缓走下了台阶,田辰望着她迤逦的裙角,终是没有再开口。
田辰直直盯着她道:“臣眼下所求,就是县主将您的目标奉告臣。”初芮遥回过身去,长发随风浮动:“和安的目标?大人这话是甚么意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