拂尘宴设在明月阁,四周都挂着轻纱,索月一身织锦薄纱裙,在殿中翩翩起舞,眉心处垂着红色的宝石,却敌不过她一双妙目,周身还带着异香,一颦一笑都美得叫民气惊。
沈英叹了口气:“这些人眼睛都长在你身上了,不如你本日用心扮丑,先躲过此劫,如何?”
一面想着,她一面茫然道:“如此说来,那和安县主便是您的长姐?”听她提及初芮遥,初碧神采凝重道:“是,你可晓得些甚么?”
是日,天子特地在宫中设席,为索月拂尘洗尘,还宴请了很多端阳女眷,本来初芮遥称病不出,与沈英在荣府谈天,未几时,宫中却特地来人请她畴昔。
“这个贱人!”初碧收紧了手指,肝火冲冲道:“成日里缠着七殿下,还摆出一副骄贵的模样,真是下作!”
“不必。”她轻声道:“我本身对付便可……”
索月快速皱起眉头,看着女子一步步走出去,绛红色的衣衫在她身上显得如此合衬,涓滴不见俗气,长发高绾,鬓边还贴了新月状宝石作饰,她缓缓下拜,裙裾一丝稳定:“和安见过陛下。”
初芮遥坐在妆台之前,盯着铜镜中的人道:“现在逞强已经无济于事,不如张扬些,反倒叫人顾忌。”沉默半晌,沈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皱眉道:“罢了,那我同你一道去,好歹有个照顾。”
初芮遥一面遴选衣衫,一面道:“这些事我倒是想避开,可现在陛下的人都到了荣府,我另有推拒的余地吗?”
墨萱故作为莫非:“既然您二位是姐妹……这……殿下如本日日都要与她相见,议论政务,入夜才会回府,蜜斯如果对殿下故意,还是要顾忌一些。”
四下里一片沉寂,世人都如坠梦境,索月对劲地扬着眉,端阳女子也不过如此,她仍旧是这殿中最夺目的,手指拟作兰花状,堪堪停在脸颊处,她勾唇一笑,快速地扭转了起来,裙摆仿佛一朵盛开的牡丹……
墨萱和婉道:“是。只是,蜜斯您是何人,奴婢从未见过您……”巧玉皱眉道:“连我们蜜斯都不认得,这是初府的二蜜斯!”
她越舞越快,殿中赞叹声四起,终究乐曲戛但是止,她也收住了脚步,香汗淋漓地瞥向了席中的田辰,他却涓滴没有重视到,眼睛入迷地盯着门外。
墨萱立即否定:“蜜斯,奴婢是何许人也,如何当得起殿下的宠嬖,他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,暗中在江浙排查,才在面上对奴婢宠嬖有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