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看向了她,迷惑道:“爱妃,你如何了?”齐妃仿佛非常惭愧普通,低低道:“妾身这才想起来,方才……是不谨慎踩空了台阶,本身摔了一跤,和安县主并未说甚么,是妾身想岔了。”
“陛下。”初芮遥面色平平,不紧不慢道:“可否叫和安问一问齐妃娘娘?如果娘娘以为和安有罪,那和安便毫无牢骚。”
天子沉下脸来,看着初芮遥道:“和安,此事你二人各执一词,可另有旁人能给你作证?”
齐妃看着她近在天涯的面孔,终究明白过来,初芮遥这是在威胁她,挣扎好久没有开口,初芮遥状似不经意地抚了抚那处,齐妃心惊肉跳,立即开口道:“陛下……”
初芮遥淡淡问道:“娘娘说的是甚么?”“你别给本宫装傻充愣!你方才威胁本宫之时,为何不见你如此?”
齐妃眸光一闪,面上暴露些许对劲之色,公然不出所料,天子思考半晌,皱眉道:“既然如此,和安,那便只能……”
初芮遥缓缓起家,走到齐妃面前,打量了她一番,低低道:“娘娘方才以初碧作为由头,难为和安,这事您承认吗?”
“你!”“够了!”天子怒喝一声,世人一惊,立即都跪在地上,他捏了捏眉心,现在太医恰好走了出来,对天子拱了拱手道:“陛下,齐妃娘娘的孩子……只怕是保不住了。”
“哦?”初芮遥又向前两步,手指不经意按在了床榻边上,齐妃看向她的手,心一下子跟着悬了起来,眼皮像是被针扎了下普通,只听初芮遥接着道:“娘娘可肯定?”
此言一出,齐妃完整怔住了,随即眸中出现了浓厚的杀意,这初芮遥竟然晓得得如此详确,只怕是留不得了:“你用此事威胁本宫,就不怕走不出这芷兰殿?”
目光锋利地看向了初芮遥,随即顿了顿,沉声道:“和安,你说,你是否与齐妃起了争论?”
芷兰殿中,齐妃长发狼藉,躺在榻上,神情极其痛苦,为了便利诊治,天子与初芮遥都走到了外间,天子沉声道:“这是如何回事?前几日清楚好端端的,一日竟变成了如许!”
齐妃哭得几近要昏迷畴昔,天子心乱不已,沉声道:“和安县主,除了玉珍,还是否有旁人给你作证?”
太医瑟缩了一下,忙道:“是,臣定会极力,但是齐妃娘娘身子仿佛非常衰弱,实在是……”
说完便踏了出去。初芮遥这才起了身,安闲地看向齐妃,齐妃咬牙道:“都退下!本宫与和安县主有话要说。”
初芮遥低头道:“回陛下,当时只要玉珍与和安在一处,剩下都是齐妃娘娘的人。”
齐妃有些迷惑地看着她,天子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,挥了挥手道:“你且问吧。”
天子闻言,立即对初芮遥道:“和安,你究竟有没有出言顶撞齐妃?”初芮遥徐行上前,跪在地上道:“和安问心无愧。”
她粲然一笑,端是明丽动听:“瞧娘娘说的,还觉得没有此事,娘娘和五殿下就会放过和安一样。”福了福身,接着道:“和安瞧了半日也乏了,这就归去了,娘娘好生将养。”
采萍面色凝重地辩驳道:“陛下,奴婢一向跟在中间,和安县主她出言不逊,才惹得娘娘动了气。”
她身后的玉珍立即站出来道:“陛下,奴婢能给县主作证……”“玉珍姐姐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。”采萍阴阳怪气道:“太后娘娘一贯偏疼县主,玉珍姐姐的话只怕不成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