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妃娘娘!”索月拉着齐妃的衣袖,神情焦心:“您可要帮帮索月,陛下他方向田大人,不肯为索月做主!”
“你们便死了这条心吧!”披头披发的陈露俄然呈现在门口,指着她兄长陈鹰道:“我毫不会嫁到王家,给你们做垫脚石!”
齐妃感喟着背过身去:“公主,那都是七殿下的人,若想硬攻定是不成,对于和安县主这般狡猾的人,只能智取。”索月思考半晌,点了点头道:“娘娘您说,这事该如何摒挡?”
事情闹到了天子面前,他也只是轻描淡写说田家克日不承平,田辰又在府中养病,实际上天子并不想让田辰跟着索月回楼兰,一则这是少数的清官,二则田辰有才调,如果去了楼兰,说不定今后便会成了忧患。
“放开!”陈露俄然摆脱了她的手,起家到箱子里翻找着,终究找出了一支已经破坏的海棠步摇,这是李菖曾经赠给她的,陈露眸光一暗,将它交给了垂秀:“去,寻个金匠把它修好。”
说着索月便忍不住哭了起来,垂着头道:“娘娘,自向来了端阳,到处不顺,还老是有小人与索月作对,只要您懂索月的心机。”
陈鹰面色阴沉:“混闹甚么!你瞧瞧你现在像个甚么模样!甚么垫脚石?这是给你寻的好婚事!”“呸!”陈露将一个粉瓷花瓶丢了出去:“王承安是个甚么东西,他也配娶我?”
见索月哭得悲伤,齐妃摸索着持续问道:“上回本宫问过公主,田大人是否有了心上人,公主可查清楚了?”
“李菖他毁了我!”陈露俄然尖叫了起来,面色通红:“我替他做了那么多,他却毁了我!他乃至娶了初碧,阿谁蠢货现在要比我光鲜百倍!我不平!我不平!”
“你!”叶氏也恼了起来:“我是你哥哥的老婆,为何说不得?你丢人现眼,五殿下也不肯娶你了,你冲我们吵嚷甚么?”
她手脚冰冷,不断地挥动着,垂秀既惊又怕,仓猝按住她:“蜜斯,蜜斯!您别闹了!夫人在天之灵,看着您这般也不会心安的!”
这厢,邻近除夕,陈家却没有一丝丧事气,里里外外闹得天翻地覆,陈露的寝居窗子大开,不时有碗盏碎裂的声音,另有东西丢出来,侍从都躲到了一旁,谁也不敢上前劝说。
索月抹了把脸上的泪,看着她道:“娘娘不必与索月见外,有话您直说便是了。”
“呦。”陈鹰的正妻叶氏讽刺道:“露儿你倒是心高气傲,可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名声,你还当你是畴前的陈家蜜斯,端阳才女?王家肯要你,都是看着你哥哥和父亲的面子!”
齐妃一顿,随即叫身边的人退下,有些游移隧道:“这和安县主……唉,有些事也不知该不该与公主说……”
齐妃抚了抚她的背脊,柔声道:“好了,公主莫慌,陛下只是政务繁忙,不会不管的。田大人是如何说的?”
目睹陈露更加暴躁,陈鹰一把挥开她丢到面前的花枝,恨声道:“你便好生呆着吧!不日王家便会派人来相看,过了年就把你嫁出去。”一面扯着叶氏,快步分开了陈露的院子。
接连几日,田辰都称病不出,田府大门紧闭,保卫森严,索月几次想带人冲出来,都被使臣拦了下来,毕竟这是端阳境内,过分放肆老是会激发事端。
陈露木然地看向她,随即笑了起来,笑声非常苦楚:“垂秀!你瞧瞧,这一家子人都牟足了劲,把我往火坑里推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