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氏叹了口气道:“这是初府的子嗣,即便现在我与你父亲分了心,可府里的事我还是要担着的,何况绿拂向来不是个循分的。”
“如果她是以就要毁了你平生,那本宫甘愿被那侍婢刺上一刀!”萧贵妃指着本身胸口,神情冲动道:“母妃为了你,甚么豁不出去?本宫断断不能叫她伤了你!”
李晟站起了身来,沉声道:“此事既然说不通,今后便不要再提了。儿臣先辞职了。”
李晟收起了打趣的神采,神采慎重道:“母妃,平心而论,您是个心肠软的,可对和安县主,您老是格外心狠,她可救过您的命!她也是个娇弱的女人家,莫非您对她就没有涓滴顾恤之情吗?”
李晟漫不经心道:“谁才是不相干的人,母妃当真不清楚?既然是赵家重新找回的女儿,这般的运气该去旁的高枝攀一攀,就别跟儿臣这凑趣了。”
初安博底子不听她解释,瞧着初芮遥怀中衰弱的初季,肝火直直冲上心头:“季儿已经这般了,你叫我如何不急?你将孩子要来,又不经心哺育,这是甚么事理?”
“母妃非要如此逼迫儿臣?”他神采冰冷:“母妃一贯不肯问儿臣想要甚么,只是不断地抓着儿臣,塞给儿臣一堆无用的东西,儿臣实在倦怠了。”
现在,萧贵妃宫中,李晟与她劈面而坐,氛围却分外凝重。萧贵妃看了他一眼,缓缓开口道:“眼下你五皇兄已经成了亲,母妃想着该给你添个身边人了,赵家的赵芸蜜斯过会儿会来存候,你也瞧瞧。”
“风寒不是甚么大病,父亲和绿姨娘放心就是。”初芮遥伸脱手,替初季掖了掖被角,初安博脑中一向回荡着绿拂方才同他说的阿谁梦,眼下初季病了,这话就更是叫他利诱了。
绿拂一面抽泣着,一面徐行上前,伸手摸了摸初季的额头:“季儿自小身子强健,从未生过病,自打来了主屋……”
“县主……”绿拂俄然对她道:“夫报酬着季儿着想,妾身内心感激,可妾身是季儿的生母,毫不能看着他这般刻苦……”
绿拂守在床边,一副不舍的模样,手指却偷偷抖了抖初季的枕头,瞧见些许纤细的粉末飘了出来,又冷静将手放在了他头上,抚着他的面庞。
荣氏揉着额角道:“主屋碳火充沛,如何会叫季儿着了凉?”
初安博面色一沉,怒道:“浑说甚么!还不快起家随我去主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