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清丞无法地摇了点头,在她的身边生了一堆火。对于纳兰家的掌上明珠,他从小宠到大的mm,他能做的,也只要陪她等候了。
风绍棠正清算着装,筹办连夜前去妙莲庵。他嗅觉活络,慕容止一进门便一阵刺鼻的血腥味传了出去。
慕容止犹坠冰窟,生硬着脖子迟缓地望向了纳兰清弦手里的帕子,这才认识到这恰是他畴前从太子府取来的那条。
在走出密林前,慕容止将脸上的血痕一道一道擦拭洁净。撇开热忱扣问的世人,他的目标非常较着,直奔风绍棠的帐篷。
糟......践......?
纳兰清弦不满地嘟起了嘴:“这才走了几步路啊?看你这满头大汗的,汗巾在哪?我换了衣裳没带!”
“她在密林等你。”慕容止满满站了起来,“去见她,好吗?”
慕容止蹙眉,语中带着薄怒:“还敢说,上马都不会了?硬要跳下来?”
“你们的马都没了?”纳兰清丞迷惑道。
“这手帕,是谁给你的。”纳兰清弦的声音蓦地冷了下来,异化着一丝不成置信地颤抖,“是不是......绍棠哥哥?是不是绍棠哥哥给你的!”
“我方才觉得那棵小树是颜似雪嘛......”纳兰清弦吸了吸鼻子,指着不远处一棵又矮又瘦的小树说道,“哎,这下好了,我的‘踏雪’也丢了,马术头筹也必定被人给拿走了。”
这声带着哭腔的呼喊恰是发自纳兰清弦,慕容止本来寂然乌黑的眼里刹时燃起了一道但愿,但是这道但愿转眼即逝,因为纳兰清弦接着说道:“你能不能......把绍棠哥哥喊过来?慕容,我求你了......我真的很想问问他,为甚么要把我送他的东西,如此糟蹋......”
慕容止悄悄地笑了一声,无声地点了点头,像只傀儡一样朝着纳兰清丞冲过来的方向渐渐走着。纳兰清弦有力地坐了下来,抱着膝盖,不再说话。
慕容止朝胸口的位置努了努嘴,又将纳兰清弦朝背上提了一把:“就在胸口,一抽就出来了。”
仿佛过了好久好久,待一阵短促的马蹄声传来时,纳兰清弦已经哭得没有眼泪了,而慕容止也悠长地堕入了沉默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