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似雪歪了歪头:“你晓得我想做甚么?”
“我本日偷听到了,有人悄悄奉告姨娘我们前几日见面的事情......姨娘必然是思疑了......”
但是,为甚么她俄然感受,他仿佛很落寞......
既然这个男人已经说了不会放过颜丽芙,那她比来的重点还是要放在龄君的身上......想来离母亲的那件大事也不远了,她必须在那日之前压服龄君!
“就在你说那句话的时候。”颜似雪望着他,“你如何会来?”
颜龄君红着眼抚了抚颜似雪额上那道伤疤:“姐,等我变强,我必然会庇护好你的......必然......”
落樱纷起,火光冲天。他的名字自此留在了那座燃烧殆尽的宫殿,连同他的母亲――铭德皇后。
男孩摇点头:“母后,棠儿还要十年方到弱冠之年呢。现在决定,是不是太早了些?”
来无影,去无踪。饶是他待人如何暖和,他的面庞、他的声音、他的背影始终透着一股怅惘与寥寂。这类清冷的气质由内而外,是从他的骨子里悄悄发散出来的。
门外忽的几声响动,颜似雪俄然想起方才那几声拍门声,应当就是容矜的侍从在提示他。
颜似雪望着面前的男人,目光细细形貌着他形若远山的眉、乌似漆夜的眸、淡如薄樱的唇。他穿戴青白的锦袍,袖边银线滚成一串精美的龙纹。檀木般深黑的长发披垂在背后,头顶束着一支乌黑的玉簪,与他那象牙白的肤色相衬,真是清透无双。他安温馨静地坐在床前,任她打量,目光如猜想般暖和似水。
“姐......对不起......”轻微的抽泣声听得颜似雪内心一疼。
“我还记得,前年因为我不听话,姨娘就在你的小腿上划了一道口儿......姐......在我变强之前,请恕我不能与你走的太近......”
风绍棠波澜不惊地伸出了方才暗中从盒子里取出的一只子蛊:“子蛊有异动,我来看看。”
没有想到,这个久违的名字再度被人唤起,是出于她口。
风绍棠似笑非笑地望着她:“明显韬光养晦,本日却用心激愤她。你说你想做甚么呢?”
脚步仿佛有些不稳,很轻、很急......气味很近了!
本来龄君忍辱负重......只是为了本身不受欺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