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放心,都拘着呢!每日只准吃两块,多了便是再没有了。”杨氏是个惯会顺杆子爬的,当即便又说了好些后代们的趣事,愈发逗得大长公主畅怀。
可恰好,人家这番话每一个字听来都是夸奖的,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。
看来确如母亲所说,那霖哥儿在国公爷和大长公主心目中的职位,比她的远亲外甥骐哥儿要高。
另有这句‘丰度与大嫂真真不愧是远亲姐妹’,这话中隐含的讽刺,估计只要晓得她对方氏是甚么态度的都能听得出来了。
“夫人,至公子来了。”外头响起了夏荷欢乐的声音。
“打铁不如趁热,既如此,这会儿便让人别离到小巧阁和霓裳轩跟掌柜们说,请她们尽快带上自个儿店里最最上等的货来。若晚了被其他府里买走可不好了。”沈昕颜冷不防地又插了一句。
看着梅英和兰英一溜烟跑得没了影儿,方氏呕得几乎把帕子都绞断了,唯有皮笑肉不笑隧道:“如此便劳烦三弟妹了!”
“都是懂事孩子,都是懂事孩子!只你可不准再纵着越哥儿吃甜了,谨慎又像上回那般闹牙疼。”大长公主笑容愈发的光辉,想到越哥儿曾经因为牙疼闹得食不下咽寝不安,不放心肠叮咛道。
方碧蓉陪着笑容,可眼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忧愁,下认识地瞥了笑容有刹时生硬的方氏一眼。
“不劳烦不劳烦,都是一家人嘛!”杨氏得了便宜,笑容光辉得几乎闪瞎方氏的眼。
“多谢夫人!”内心固然不甚欢畅,但好歹也是侯府嫡女出身,她还是相称得体地谢过了两人。
“母亲可不能偏疼啊!霖哥儿是个懂事孩子,可我们钊哥儿、越哥儿内心都牢服膺得要孝敬祖母,昨日越哥儿还特地把他最爱吃的芙蓉糕留下,说是要留给祖母吃呢!”杨氏笑嘻嘻地接话。
沈昕颜有些想笑。杨氏这张嘴,当真让人自叹不如,句句话都埋着深意,若不是对她有那么一点儿体味的,还真被她这副言辞诚心的模样给忽悠了畴昔。
她瞥了那女人一眼,认出恰是方氏的嫡妹,平良侯的幼女方碧蓉。瞧着大长公主的态度,不出所料地如上一世那般待这方碧蓉疼宠有加。
提及来这方碧蓉虽是侯府嫡女,可她的命却不甚好,与长姐方氏相差了十来岁,照理应当是千娇百宠地长大才是,哪想到十数年前平良侯触怒今上,被今上放逐在外作了处所官,好好的侯爷就这般灰溜溜地放逐出都城,连带着平良侯府也成了京中笑话。
“大嫂的东西虽好,却一定合适这年青女人,倒不如请小巧阁的掌柜带些最新的金饰头面来,让方mm自个儿选些喜好的。如此不是更好?”沈昕颜笑盈盈地建议。
“对对对,二嫂提示得对,大嫂,此事干脆便由我身边的梅英和兰英去办吧,也免得这两丫头整日犯懒!”杨氏一拍大腿,大包大揽起来。
“这事不劳……”方氏正想婉拒,可杨氏底子不等她说,扬声叮咛梅英和兰英速速去请两位掌柜。
沈昕颜领遭到她的视野,回眸给了她一个温和亲热的笑容,愈发憋得她几乎一口气提不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