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昕颜上辈子便以世子夫人的身份插手过这百花宴,内心早已有了筹办,晓得只怕还要再等半晌,故而持续阖眼养神。
沈昕颜扶着那簪子,唇边不自发地勾起了一丝和顺的含笑。
上首的康郡王妃正陪着首辅夫人说着话,身边另有几个不时拥戴着的贵夫人,作女人家打扮的年青女子则由康郡王妃之女平秀县主号召着。
不但是方氏,便是她的mm——齐柳修的夫人沈昕兰也对她恨之入骨。
当朝首辅不但为内阁之首,还是皇后娘娘生父,一门之光荣,乃旁人所不能想像的。
至于现在还笑盈盈的方氏在看到账单后会有甚么反应,那就不是她应当考虑的了。
首辅大人家的……方碧蓉沉默。
方碧蓉俏脸泛红,娇羞地低下头去,表情却因她这番话而显得相称愉悦。
“本来是世子爷请人订做的,怪道呢!只这一根簪子,可把满屋子里珠宝金饰给比下去了。”方氏瞥了满脸恋慕地瞪着沈昕颜发上簪子的杨氏一眼。
沈昕颜、杨氏及方碧蓉三人出去时,厅里已经一片谈笑晏晏之景。
这辈子她倒是能够根绝齐柳修和方碧蓉在百花宴的初见,可凭甚么?牛要喝水,难不成她还强按着不让?
归正花的都是公中的钱,不斑白不花!
方碧蓉也忍不住偷偷望出去,入目之处俱是大小规格不一的各式马车,将本来宽广的街道堵得密密实实,远了望去,倒是模糊可见郡王府门前迎客的十来个管事打扮的男人。
“我初到都城,头一回赴宴,还请世子夫人与三夫人凡事多加提点,也免得我在朱紫跟前出丑丢脸。”落了座后,方碧蓉盈盈隧道。
别怨她冷酷无私,凭谁被亲mm一次次在背后捅刀也再漂亮不起来。
杨氏看看这个,又看看阿谁,眼中一片了然。随即,亲亲热热地挽着方碧蓉的手臂笑道:“方mm如此花容月貎,不定被哪个朱紫瞧上,嫁个出息似锦的夫君。只盼着mm今后繁华,可千万莫忘了提携提携姐姐才是!”
她深深地吸了口气,不经意间视野落在沈昕颜发髻上,眸中闪过一丝惊奇:“二弟妹这凤簪好生新奇,倒像是头一回见你戴。我瞧着这工艺,倒有些像是出自小巧阁。”
“除了首辅大人府上的车,哪家有这般大的面子。”杨氏答复,眼中却粉饰不住恋慕。
“许些日子不见大长公主,不知殿下迩来可安康?”康郡王妃天然也不敢怠慢她,亲热地问。
她虽为都城人士,可自幼便随父母在外埠糊口,倒是从未曾见过现在这般盛况,一时不由看得愣住了。
“沈氏此人,我原觉得本身已经看破她了,可比来她的行动却让人非常费解。你与她出去,切忌不成开罪于她,便是有些委曲也临时忍耐,须知君子报仇十年未晚。”
话音刚落,屋内世人的视野齐唰唰地落到沈昕颜发髻上。
上一世她虽是不甘不肯地带着方碧蓉赴宴,对她也不喜好,但想着毕竟是本身带出来的,故而不时到处都提点着她。可终究呢,这方碧蓉却恰好瞧上了她的妹婿——现在的翰林院编修齐柳修。
“好,只要我们姐妹同心,终有一日,叫那些瞧不起我们的……”方氏并没有将最后半句话道出,可她脸上的阴狠神采却昭显了她的心机。
当年的瑞王妃但是都城第一美,她随便画的一个妆容,都能等闲使都城各家夫人蜜斯争相追逐仿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