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儿那丫头可磨人了,他实在是抵挡不住。如果这会儿应了夫人,他日又被那丫头磨了去,岂不是对夫人失期了?还是蒙混畴昔的好。
却说另一边的沈昕颜想着可贵来寺里一回,便干脆带着春柳到大殿里上了香,内心冷静为女儿祈福,只盼着此生的女儿能一世安康,再不复宿世的悲剧。
分开大殿时,两人顺着原路返回,筹算和魏隽航汇合,绕过一处转角,忽见前头一名锦衣华服的年青妇人正低声和侍女说着话,许是感觉对方有些脸熟,她便不由很多看了几眼,那女子发觉她的视野,抬眸朝她望了过来,视野触碰间,沈昕颜灵光一闪,终究想起此人是谁了。
“夫人,如何了?”走过来的亲信侍女见她神采非常,奇特地问。
将老婆挡在身后,本身则冲了出去的魏隽航见状哭笑不得,没好气隧道:“不过几个包子,没了便没了,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!”
他瞥了一颗心早就不知飘到哪儿去了的儿子一眼,浓眉紧蹙,如有所思。
“老子是你老子!!”哪想到来人吼得比他还要有气势,直把他当场给吼愣住了,而发觉不对劲追了出来的沈昕颜一看来人,顿时抚额。
沈昕颜下认识地张嘴,一口咬了上去。
要不要提示对方呢?沈昕颜蹙眉深思。一时感觉本身不该多事,毕竟她们素不了解,便是说出来只怕也一定能让人信赖。可不说吧,却又可惜接下来对方会遭受的运气。
伉俪二人相对而坐,慢悠悠地咀嚼着这香喷喷的包子,不时小声闲话些家常。
也不知魏隽航交代了侍从甚么话,不过半晌的工夫,便有小沙弥前来引着他们一行人到了一处比较平静的小院。
看着桌上摆放着的几盘并不算精美,却让人食欲大增的点心包子,沈昕颜忍不住取起了桌上的筷子。
至于彻查些甚么,侍女心神体味地点了点头。
沈昕颜也甚是无法地戳了戳她的额头,可一听她前面那句话,神采也微微变了变,特别是俄然听到半掩的院门外有异响声传来时,胸口一紧,下认识便靠向身边的魏隽航。
她感喟着抚了抚额头。
“……盈儿那丫头你可不能再纵着她了,上回她跑到霖哥儿屋子里闹腾,把霖哥儿做好的功课弄得一塌胡涂,扳连得霖哥儿当日交不出功课,被先生一状告到父亲处去,被父亲罚扎了半个时候的马步,几乎没把腿都给扎断了。”
魏隽航被他训得半句话也不敢再说,只摸摸鼻子,乖乖地站在一旁任由他训。
“呔,你是哪条道上的小毛贼,竟然敢……”
“惠明大师!”英国公瞪了儿子一眼,自有服侍他的主子推着木轮椅将他送到了惠明大师跟前。
“夫人快尝尝这三鲜包子,是不是比我们府里做的味道还要好些?”魏隽航行动比她快,夹起一只包子送到她的嘴里,眸光闪闪发亮。
也是这个时候,沈昕颜才更加深切地体味到,她的夫君真的是一名相称有耐烦之人,听着她唠叨些家长里短竟也并无半分不耐,反倒一脸的兴味,时不时还诘问几句“然后呢”,让她不由自主地说得更多。
魏隽航憨憨地挠挠耳根,只冲着她笑,并不说好,也不说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