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便不想替你老婆讨情, 求我宽恕于她?”她板着脸问。
大长公主好笑:“敢情当时候你还怪母亲不谅解你不成?”
大长公主也笑了,打趣道:“母亲还记得,一到了进宫的时候,你便抱着母亲硬是不肯放手,凭谁又是哄又劝全然不听,最后还是你父亲出面,虎着脸亲身拎着你上的马车。”
魏隽航憨憨地笑了笑:“孩儿还记得,每次一回到府中便要赖在母亲这里,那里也不肯去。”
徐嬷嬷察言观色,也不得不感慨世子爷果然了不得,明显早前殿下还那般大怒难抑,这才过了多久?便雨过天青了。
魏隽航呵呵地傻笑几声,少顷,敛敛神采,认当真真隧道:“当时孩儿不肯意进宫,除了不喜宫中的诸多端方诸多限定外,更首要的还是因为不肯意分开母切身边太久。”
公然,只要一牵涉到儿子,夫人便如何也保持不了常日的沉着。
魏隽航皱了皱眉,想起沈昕颜曾让明霜带给他的那句话。
儿子哪有他好,哪及得上他这般知冷知热知情见机!女子啊,特别是生了孩子的妇人啊!真真是叫人爱也不是怨也不是恼也不是……
不等大长公主答复,他又持续道:“那会儿可不似现在这般白日里进宫,到了下晚课时便能回府,得吃住都在宫中,一个月只能回府一回。当时候固然有几位表兄,可孩儿却一点儿也不喜好。”
“奴婢和秋棠、夏荷、春柳三个轮番着给世子夫人送东西,守门的两位婆子也不敢难堪,故而东西送得顺利,夫人倒未曾饿着冻着。只是……奴婢瞧着夫人精力可算不上是好,想是内心顾虑着至公子和四女人。”明霜一五一十地回道。
徐嬷嬷躬身应喏,出去叮咛侍女传话。
略顿了顿,见大长公主神采似是怔了怔,他清清嗓子又持续道:“宫里头再好,皇外祖与外祖母再慈爱,毕竟也不是母亲。对孩子来讲,天底下最舒畅最自在最安然之处唯有母亲的身边。不管在外头有多累,只要一想着能早日回到母亲处,内心便有了等候。”
大长公主又是一阵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