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盈芷懵懵懂懂地眨巴眨巴大眼睛,歪着脑袋瓜子一会望望娘亲,一会又看看孙嬷嬷,一脸的茫然。
既不是伯府,那就是儿子了?想来也是了,她那样心疼儿子,却不能亲身扶养儿子,除了晨昏定省和严峻节日外,便是见一见儿子都不轻易,长年累月之下,又哪会不心存郁结!
孙嬷嬷心口一窒,当即又再跪在地上:“夫人所言句句在理,是奴婢被猪油蒙了心。今后,奴婢只一心一意服侍四女人,旁的再不作理睬。”
魏隽航笑呵呵的一副好脾气模样。
她很清楚,非论是宿世还是此生,这个时候的她还未曾动过亲上加亲的动机。何况,这辈子她早早就歇了这个心机,天然更加不成能给女儿灌输这类“让慧表姐嫁给哥哥”的设法。
“嗯,她说了不该说的话。”沈昕颜轻抚着她软嫩的面庞,和顺地答复。
小女人猎奇地拿过宝玉翻看,顿时欣喜地笑了:“娘,这玉娃娃和我一样,都绑着两个苞苞头。”
明显有夫有儿有女,她倒还能生出“孀妇心态”,乃至最后落得那般了局,也算是自作自受了。
和威名远播、惊才绝艳的前英国公世子魏隽霆比拟,这个男人没有多大出息,一辈子都糊口在兄长的暗影下,哪怕魏隽霆早已逝去多年,可世人提及英国公世子,老是会拿他和他比拟,感喟着英国公府怕是后继无人。
这么一想,他的背脊不由便挺得更直了,大有一副‘不管你问甚么我都老诚恳实答复’的模样。
孙嬷嬷跪在地下,神采跟着时候一点一点畴昔,却始终没有听到沈昕颜让她起来的声音而变得惨白。
沈昕颜垂着视线轻抚动手上的玉镯,对她视若无睹。
或者,正如灵魂飘零时听到的奇特声音所说的,她上一世的所作所为,全不过是“孀妇心态”?
比如这孙嬷嬷的心机,也比如娘家嫂子打的主张。
“乖盈儿,你瞧你瞧,这福娃娃和你像不像?爹爹特地寻来给你的哦。”
上一辈子,她的女儿那般竭尽尽力地欲拉拢她的慧表姐和哥哥,除了有她这个母亲的影响,以及被侄女对儿子的痴恋打动外,更与她身边之人不遗余力的游说、表示分不开。
沈昕颜不睬他,拉着女儿的小手,接过春柳递过来的湿帕子给她擦脸,又亲身替她重新梳了两个花苞,这才让春柳领着她出去。
魏隽航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,半晌,整小我便如被霜打过的茄子,又长长地叹了口气,闷闷不乐地摸了摸鼻端。
夫报酬何情感这般降落,莫不是心中有郁结之事?莫非是儿子?还是靖安伯府?应当不会是靖安伯府吧?前些日他还和大舅兄见过面呢,并不感觉伯府上会有甚么能让自家夫人忧愁之事。
沈昕颜微微一笑,俄然就找到了重活一世的目标――抚养女儿,看着她长大成人,嫁人生子……再不反复上一世的运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