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推了推夹在鼻梁上的眼睛,又瞥见方玉枝身边的季安宁,他当即笑道:“这位就是玉枝口中的季老板吧。”
“你的环境玉枝和我说了,我要的就是字,这裱纸甚么的,恰好我买卖上有个朋友做这一行。”方学齐开口解了季安宁的后顾之忧。
“成,我在两天以内就把字给您送来。”实在季安宁内心是筹算一会就去购置东西,然后写完送来,不然明天顾家的那些亲戚来了,她底子走动不开。
“开店哪有那么轻易。”季安宁虚笑一声,她就是想开,也没有阿谁资金:“等今后再说吧,不急。”
方玉枝跟在前面,看了个稀里胡涂,满头雾水。
“我这也没少赚,赢利哪能一口吃成个瘦子,得一步一步来。”
现在恰是正月初二,好多家门面商店都没开着,方玉枝陪着季安宁跑了好些店铺,才将她需求的东西购置齐备。
方玉枝笑盈盈的拉着季安宁进了书店,几步走到柜台前道:“大妈,我大伯呢?在店里呢吧。”
“方叔,这字我是没有题目。”
一张上好的宣纸,一块砚台。
往门面挂着的,天然是要上好的纸笔墨,这点都得季安宁筹办,她悄悄在内心将这三样的本钱预算了一番。
“明儿不可,明儿恰好家里忙,大玉必定也就明儿回一天,我尽量抽暇吧。”
“安宁,你晓得可真多。”方玉枝细心看着,思来想去,还是问出了声:“不过……你当真只买一张宣纸?为何未几买几张,如果写坏了如何办?”
“不晓得安宁你这代价是如何算的?一个字多少钱?”方学齐是读书人,他格外赏识季安宁的字,乃至能够说,他阅览无数,就季安宁的字能入了他的眼。
方学齐也开端和她谈价了。
季安宁暴露一个标准的笑容:“方叔客气了,您就跟着玉枝喊我安宁就成。”
方学齐为人利落,他直接取出四块:“这你拿上,就当作定金。”
方学齐邀了一个请的姿式:“安宁,我们内里细说,玉枝,去帮手沏壶茶水来。”
“安宁,你有这手笔,就没想过开个小店?”方学齐摸干脆的出声问着。
方玉枝又气又感觉好笑的推了季安宁一把:“你如何订价的?你可千万别因为我的面子,便宜了我伯伯。”
到了中午,两人就都各自回家了。
方玉枝含混的点头承诺着:“算了算了,买卖上的这些门道我也不懂,你没亏就成,对了,明儿大玉必定返来了,你这边忙不忙。”
方玉枝也被季安宁这一副办事不惊的态度震惊了,常日里,和她打打闹闹的季安宁,没想到端庄起来,还挺有威慑力的。
方玉枝晓得年节这两天都忙,便没多问,就点点头:“行,如何着必定也能见上一面。”
季安宁这要的真不算多,一个字两块,四个字是八块。
“八?”方玉枝大呼一声:“八块?!安宁,你这是被我伯伯坑了吧!就是不裱字,你去市场上看看,那些不如你的书画,可都不止自个数。”
她现在不急于求成,买卖求稳,口碑也尤其首要,哪怕她今后不以卖字赢利,也得将这条路打通了。
季安宁也不晓得如何订价,她又不是甚么名家,她考虑半晌:“写了字还要费事方叔本身去裱字……我也未几要,一个字两块,您当作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