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云千度聪明一些,晓得巴着夏伯然不放,那么这相府,还是只会是她云千度的天下。
这些银子,本来就是属于她夏池宛的。
直到老侯爷夫人的神采都变了,夏池宛才“讪讪”地收下了锦盒。
老侯爷夫人真想翻个白眼,感觉夏池宛在这方面,实诚过甚了。
现在的她,不能明着抨击老侯爷夫人,暗里耍些小手腕,让老侯爷夫人多痛苦一下,夏池宛还是非常乐意做的。
哪怕上辈子产生过的事情,这辈子,老侯爷夫人还没有对她做过。
旁的人不晓得这锦盒里银子的来龙去脉,夏池宛的内心倒是一清二楚啊。
你说老侯爷夫人此时的内心,得有多纠结啊。
但是在老侯爷夫人的心底深处,何尝不感觉,云千度是个痴傻的。
看到如此的夏池宛,老侯爷夫人不成制止地想起了夏池宛的娘,云千度。
明知老侯爷夫人此时到底有多肉痛,夏池宛却乐得扮猪吃老虎,与老侯爷夫人推拒一番。
不过此人啊,就必须虚假一下。
云千度的傲气,只是使得夏池宛的存在变得难堪罢了。
女人骨气硬有甚么用?
如果夏池宛收得太利落了,老侯爷夫人明显是黑了夏池宛的银子,还会嫌夏池宛是个不晓得贡献的人,如此堂而皇之地拿了长辈的东西。
就因为云千度太蠢,要骨气,要傲气,在生了夏池宛以后,进了尼姑庵,不如何理睬夏伯然。
那血的色彩,比这锦盒的色彩,更加素净上三分!
说真格儿的,把那三万两的银票硬生生塞进夏池宛的怀里,老侯爷夫人的心,正在滴血啊。
但再如何说,她所遭到的罪,都有老侯爷夫人的一分子。
老侯爷夫人夙来也不是个风雅的,便是送小辈见面礼,奉上些代价百两的东西,也算是豪阔了。
更首要的是,夏池宛这么谦善一下,使得老侯爷夫人硬装出一副非要夏池宛收下不成的模样。
明晓得那秋姨娘是个甚么货品,就云千度的职位和本领,若她不想让秋姨娘进相府的门,秋姨娘自是进不了的。
旁的事情,倒有几分机警,如何在她面前,就少了一份眼色呢?
此次一送,就送三万两的银票。
甚么秋姨娘,夏芙蓉的,见了云千度这个端庄主母,也唯有靠连站的份儿!
通过老侯爷夫人的眼睛,夏池宛恰是看出了老侯爷夫人滴血的痛心,以是更要“谦逊”一番。
老侯爷夫人这是拿着她的银子送她做情面啊,夏池宛如何能够至心不想要这些银子呢?
当然,身份最高的人,老侯爷夫人脱手,亦不会过千两。
故而,夏伯然更宠着秋姨娘与夏芙蓉一些。
老侯爷夫人不喜好小妾,亦感觉夏伯然同一天纳了秋姨娘进门,就是筹办丢了与云千度的伉俪之情。
“你这孩子,姨婆给你些东西,都如此吃力!”
老侯爷夫人明显心疼个半死,还要一脸倔强。
毕竟女人要保存下来,自是要靠着男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