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若君淡淡道:“她身子极其孱羸,经不起内力打击,我怕顾女人力道掌控不好,反而害了她。”
“据其记录七叶琉璃花生于西南部,发展前提严苛,极其娇气,对于温度水分都要非常精准。其花共七片叶子,一根茎杆上生双花,一紫一白,花瓣晶莹剔透若琉璃。”
苏若君也是心头一颤,苦声道:“若我寻不到挽救之法,按她现在的状况,熬不过一年。”
她颤声间,闻墨弦低不成闻的声音弱弱响起:“我……无事,你们……莫要……莫要动她。”
墨影几人悲忿欲绝,苏若君倒是在绝望中生出一丝不成思议,随即眼睛越来越亮。
顾流惜顿了顿,晓得究竟并非如此,却不再多说,随后安静地跟着一向很温馨的紫苏分开。
只是地上却有些狼籍,雷雨过后,很多树木花草遭受培植,墨园里的竹叶落了一地,湿哒哒地贴在地上,混乱不已。
“还是难受么?”顾流惜焦急,苏若君倒是看得清楚,在一旁冷静筹办施针,并不打搅她们。
苏若君对她笑了笑,伸手在药囊内,摸出一个白瓷小瓶:“顾女人方才伤的也不轻,夜色浓厚,他们过分严峻没认出你来,动手没个轻重,还忘你莫要见怪。这个药丸对内伤很有帮忙,一日服两颗,迟早各一次。”
“红儿,秀儿,你们先替蜜斯换了床褥。”又对着顾流惜道:“顾女人受了内伤,把稳受凉,这里有我,不会有事。”
苏若君敏捷给她探脉,指尖触感虽软弱有力,倒是安稳无碍,看向一旁有些狼狈的顾流惜,眸中精光闪动。
“现在无事了,只是每发一次病,她身子就会衰弱一分。”她声音降落忧愁,转头看到一身白衣的顾流惜,眼里也是滑过一抹冷傲。
一时候除了屋外的雷鸣雨声,屋内闻墨弦痛吟抽搐的动静,再无其他。惨白的闪电光芒映在几人脸上,凄冷惨白。
下了大半宿的雨,全部墨园仿佛被雨水洗涤过般,空明清爽。天空不复昨晚的阴沉,而是澄彻如洗,昂首看着,仿佛一块上好的琉璃,悬在天空,仿佛还透着水润。
这一个早晨,顾流惜都睡不结壮,脑筋里反几次复都是闻墨弦,上一辈子她带着半边面具,老是略带冷酷的模样;说着噎死人不偿命的话,却在伤害时成心护着她的模样,另有最后浑身染血的模样。那些仿佛已经好长远,却又仿如昨日。
“没有,究竟申明,顾女人很有分寸。”
墨影本来碍于男女有别,没有入内,此时也顾不得,跟着闯了出去,立时就要脱手。
这一世她碰到的闻墨弦,没了当时的意气,也少了很多严厉冷酷,温润内敛的如同一杯茶。茶香不浓烈,靠近却沁民气脾,微品一口,苦涩后是没法言说的暗香,让人回味无穷。
“是我莽撞了。”
苏若君见顾流惜反应如此之大,眼里迷惑之色愈深,这顾女人对阿墨正视的有些过了,莫非真得是那小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