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流惜看着那人清雅地走了过来,晨光落在她身上,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光晕,身子还是有些薄弱,却奇特地让她内心蓦地像寻到了依托。
闻墨弦被她惊了一跳,总算回过神来,顿时脸上染上了一层薄红,眼里也尽是难堪,一贯暖和沉寂的人,竟然也同顾流惜普通,罕见的结巴起来:“那……那你穿……穿,我让紫苏被你筹办吃的。”
她赶紧一个咕噜翻身而起,随即再次扯到胸口,痛得她轻嘶了一声。捂住胸口,却有些惊奇,虽说胸口还痛,却并不如之前普通让人难以忍耐。正混乱间,轻柔的脚步声响起,有人排闼出去了。
闻墨弦眼神晃了晃:“她醒了,可胸口还疼,那掌印也没退去。”
闻墨弦见她这般,有些奇特,随即有些烦恼,果不其然苏若君一脸不怀美意地问:“阿墨,你如何晓得你家惜儿胸口的掌印没退?”
她一向不成重视,大抵是方才醒来时行动太大,她亵衣系带早就松了,闻墨弦出去,她也顺势放下了按住胸口的手。刚才说话间行动大了些,衣衿早就大敞了,夏季温度高,她竟是一点都没发觉出来!她手忙脚乱地敏捷拉紧衣衿,直接缩到了薄被下,结结巴巴道:“我……我还未穿……穿好衣服。”
在顾流惜轻舒口气后,她复又道:“惜儿,但是害臊了?”
想到这里,顾流惜眼里又溢出一丝希冀,那人方才的反应是不是表白了,她对本身也有那么一点心机,她可不成以再去争夺一次?顾流惜有些心不在焉地穿戴衣服,脑筋没法按捺地去搜索着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,想要在此中寻到一丝迹象。越是思考,她更加感觉本身或许不是自作多情,当日她的确是被引诱了,但是若非闻墨弦的晃神和默许,她们也不成能亲上,并且闻墨弦惶恐失措的仿佛不是她们亲了,反倒是惶恐于她的失神。如此想着顾流惜内心蓦地升起一股欣喜,眼神也亮的吓人。
顾流惜脸红得都快冒烟了,她当这是看猪肉么?说看看就看看,这类处所哪能随便就……就给人看得!
闻墨弦有些无法,倒是低头轻笑了一声,摇点头去寻苏彦去了。
见她有些愣神,闻墨弦直接靠了过来,语气有些无法:“每次醒来都不晓得重视下伤?又扯到胸口了?”
被她微凉的手重掩着,面前是一片昏黑,顾流惜俄然就安静下来,既然本身迷恋她许给本身的和顺,那就如许吧,即便得不到她的回应,她给的柔情也充足让本身幸运了。
“不消担忧,我昨日替她施了针,替她驱除了部分寒毒,剩下的只要她运功调息很快便好了。至于胸口疼,那掌打的不轻,伤筋动骨制止不了,好生涵养就好。”说完她俄然拢起了眉,目光如炬,直直看着闻墨弦。
闻墨弦清咳一声,赶紧拦住她的话:“无事,房内有些热,本日的冰块如何没送过来。”
跟着门被推开,内里的阳光毫无隔绝的涌了一室,出去的人逆着一片光芒,行动平和地走了过来。
语气有些无法,眼里倒是敛着化不开的和顺,随后蜻蜓点水般,在她微蹙的眉心间留下一个柔嫩冰冷的吻。
想到方才那有些难堪的事,闻墨弦抿了抿嘴,点了点头,却在预备走时顿了一下:“若君,她有些怕你那希奇古怪的药,你莫要折腾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