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流惜两个多月未见她,也是驰念她,忙迎上去道:“师姐,你可算到了,一起上可还好。”
顾流惜总感觉她两人怪怪的,又见她们在那酬酢客气,有些忍不住:“师姐,墨弦不是旁人,你不消这般酸,你昔日里不是最不喜这些么?”
顾流惜听得脚下一个踉跄,重新红到了脖子,梗着道:“谁……谁是你的人了,另有,甚么叫……叫始乱终弃,你别瞎扯。”
到了西苑,苏青忙表示部下一人去苏府大宅,对着柳紫絮道:“流惜女人正在苏府正宅陪主子,我派人去告诉了,很快便到。”
顾流惜之前在信里提过,她也晓得些,点了点,回礼道:“有劳了。”
顾流惜不知怎得,俄然有些严峻:“你也要去么?”
柳紫絮斜背着一个布包,手里握着一把长剑,按着方才那人所言,朝西苑走去。
直到顾流惜发觉到他站在园外,停了剑,闻墨弦部下一凝,琴声随之而止,对着顾流惜笑了笑,转头看着进了院子的墨影,温声道:“如何了?”
前来汇报的墨影有些犹疑,在园外有些赞叹地看了半晌,内心忍不住赞叹,主子和顾女人这般,当真是让人羡慕。
柳紫絮眉眼带笑,细心打量着她,笑道:“嗯,我很好。就是担忧你一小我在外,会被欺负。不过看你气色,到是比家里还好些。”
上午姑苏城内的秋阳带着温和的暖意,一点点拂去一夜攒积的凉意,通往城外的青石路上响起哒哒的马蹄声,在这不显喧闹的胥门,非常清楚。
行到长街上,她愣住步子,对着街上的一名路人行了一礼,有礼道:“这位大哥,烦叨教一下,苏府西苑在那边?”
顾流惜眉眼弯弯,方才闻墨弦说得是“师姐”,而非“你师姐”,让她诡异地有些愉悦,但是嘴里却忍不住道:“那是我师姐,又不是你的。”
闻墨弦眼里敛了抹笑,倒是端庄道:“惜儿不承认你是我的人,那便算我是你的人,也是能够的。”
柳紫絮被她噎住了,咳嗽了声,责怪道:“混闹,哪有你这般说话的,这那里是酸,我不过是实话实说。”
“你别担忧,赤岩和碧青他们几人伸手不错,人又谨慎,再加上落霞阁要应对暗影堂,估计也没多大心机去胶葛她们。”顾流惜怕她担忧,忙安慰道。
闻墨弦听了话,忍不住笑了出来:“惜儿,这可不可,我只愿你欢乐我,如此一来到真不能见你师姐了。”
顾流惜见她曲解,顿时严峻道:“不是,不是!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顾流惜手颤了颤,偏着头不敢看身边的人,半晌后才嗫嚅道:“我也不是不承认,你说如何便如何。”
闻墨弦淡淡笑了笑:“柳女人谬赞了。”
顾流惜脸颊飞红,嘟囔道:“你皮厚得紧,我说得喜好才不是这意义,你莫要胡言。”
女子声音轻柔如同东风徐吹,惹得那男人脸涨得通红。
“她们是从蜀地入大理?”
她手中一把剑欺霜赛雪,闪动着一缕银芒,合着琴声的身姿超脱灵动,与闻墨弦的琴声融会的天衣无缝。琴急则剑速,琴柔则身灵,全部墨园内回荡着婉转的琴声,和微微剑声,场景调和美好。
“胡说,那里无盐!你都雅极了,师姐定会喜好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