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懿坐在书案后朝他招手:“过来。”
沈嘉禾的运气再次被窜改。
他终究比及了这一天。
裴懿重又把他抱在怀里,凑过来亲吻他,舌尖撬开他紧闭的双唇,探进他嘴里逗弄他的舌头。
裴懿迎娶世子妃的那天,是他逃离清闲王府的最好机会。
他被监禁了太久,他太巴望自在了,他太想晓得内里的天下是甚么模样。
沈嘉禾寂寂无言,只在内心叹了口气。
裴懿挺腰往上一顶,哑声道:“我等得,它可等不得。”
他的父亲是兵部侍郎沈铎,朝中二品大员,他的母亲许静姝,是名动天下的都城第一美人。
他自知弱不由风,没有仗剑走天涯的本领,他只想单独览遍江山,赏遍春雨夏花、秋叶冬雪,也不枉到这世上走一遭。
裴懿仿佛看破贰心中所想,用心抬高声音在他耳边道:“父王在议事,母亲在午憩,且我已命令任何人不准靠近书房半步,呆会儿你能够叫得清脆些,我喜好听。”
沈嘉禾慎重道:“是。”
沈嘉禾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,从一片混乱的书案上趴下来,只感觉两腿之间黏腻不堪,仓猝提上亵裤讳饰。
因着清闲侯对裴懿管束甚严,不但愿儿子从小沉湎在脂粉堆里失了锐气,以是裴懿身边没有侍女,服侍他的满是男人,而自从有了沈嘉禾以后,裴懿便不让别人近身服侍了,因为别人都不如沈嘉禾养眼。沈嘉禾把裴懿视作拯救仇人,以是服侍地非常经心极力。可他没想到,裴懿越长大越恶棍,直到十四岁那年,裴懿把他拖上床强要了他,今后一发不成清算。
傅先生深深看他一眼,摇着头走了。
“王妃也想到了这一层,以是首犯愁呢。”踏雪把声音压得更低些,道:“我本日同你说这些不为别的,只是想给你提个醒。世子此去都城,前程未卜,恐怕难有回返之日,你作为世子的贴身书童,若想逃过此劫,最好的体例就是不随世子入京。间隔出发之日另有半月,你好好想想该如何做,如果实在走投无路就逃罢,我到时自会互助于你。”
好不轻易等裴懿宣泄出来,沈嘉禾的嘴巴已经酸麻得没有知觉了。
踏雪这才笑道:“王妃午憩怕是将近醒了,我得走了,你也忙去罢。”
裴懿要做甚么便必然会做成,谁都拦不住。
清闲王忙道:“陛下,小儿恶棍,恳请陛下不要见怪。”
清闲王斥道:“懿儿,休要猖獗!”
沈嘉禾不动声色地往一旁挪了挪,失了书案的遮挡,裴懿只能罢手。
身心都受不住,的确是两重煎熬。
沈嘉禾低下头去,视野落在裴懿握在他手腕上的那只手上,心想:这小我的手心可真和缓啊。
沈嘉禾心道:不是我体力太不济,实在是你需求太盛,就算换作旁人也一样受不了。
沈嘉禾回屋仓促洗了个冷水澡,换了身洁净衣服,又吃紧往书房去了。
“千万使不得!”傅先生忙道:“我朝与北岚近年虽无战事,但北岚进犯之心未死,世子殿下切不成掉以轻心,自投坎阱。”
他悄悄纳罕,今早日头打西边出来的么,不学无术的清闲王世子怎的俄然好学起来?
傅先生小声道:“别觉得我不晓得,明天的课业是你帮殿下做的,对吗?”
本日中午,他路过王府后花圃,赶巧儿遇见了在王妃身边服侍的侍女踏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