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儿扑哧一声笑开,青儿也掌不住,一下子瘫在那炕上,哎哟笑道:“姥姥,你就没见到巧姐姐不在这里么?”
巧姐笑道:“提及这个,倒让我想起家里的一名姑姑来,她本来在我们家的时候,普通爱打扮个小子样,妆成以后连曾祖母都认不出来,还只觉得是宝叔叔在那边。便是我幼年的时候,母亲闲来无事也爱让我带了瓜皮帽子,穿了箭袖蟒衣,抱去太太们那边,都道是个小公子哥儿呢。只是厥后年纪大些,母亲的事情也多起来,嬷嬷和乳娘管束的又严,竟未曾再那样打扮过。眼下既是要扮作男儿,好歹要将眉毛给描起来,男儿那里有如许柳叶般的眉毛呢?再说到面色,这也轻易,不知你们有没有传闻过‘佛妆’,这个妆术流行于六朝,乃世人受鎏金佛像启迪研制出来的,以黄粉涂面,远看形似瘴病,厥后垂垂不消了。但用在改容换貌却很有效。”未等她说完,青儿忙插话道:“这个黄粉莫不是玉米粉吧?”
板儿娓娓说道,巧姐和青儿一面笑一面听着,见他阐发得在理,皆点头附和,唯有听到前面说的面孔美好之语,巧姐忙笑道:“这个也是有的,我见书上说古时也有男生女相的美少年,如掷果盈车、傅粉何郎说的皆是此类中人,只我们都没见过罢了。若然哥哥担忧在这上漏了行迹,我们动一脱手脚就是了。”
说的巧姐笑弯了腰,捂着肚子说道:“好不害臊的女人家,如许的话也说得出口。”
板儿和青儿忙道:“如何脱手脚?”
巧姐道:“我也不太清楚是甚么样的粉,真如古书所言,该当是金粉才是。只是以往在家中见了豆面粉,形神俱似,充作黄粉也是使得。”
刘姥姥闻声巧姐姐三字,才有些恍然,再看面前的‘福大爷’亦是忍俊不由普通,拍了一把大腿笑骂青儿板儿道:“你们两个小兔崽子,如何把女人打扮成如许了?还哄我是福大爷过来了,我说今儿如何看着福大爷矮了一些,本来是女人站在这里。女人也是,好端端的,你就任由他们拿你混闹,连句话都不说。又打扮的这么样,真真是个小哥儿了,姥姥年纪大了眼睛都不顶用了,尽管着女人叫大爷呢。”说着,又看了巧姐一回道:“这衣服女人穿戴倒也称身。”
PS:明天一时心血来潮,烧了个暖宝宝,成果把家里的电路烧断了,被母亲大人骂的好惨,莫非必定我明天要半夜么~~~嗷嗷嗷~~~给点动力,要票票
几小我忙活结束,你看我我看你偷笑数次才堪堪走到姥姥房门前,板儿便站在帘子外佯假装态说道:“姥姥,我们福大爷看你来了。”
刘姥姥听闻真就细细打量起来,左看看右看看,半晌道:“不像周老爷,倒是随了周夫人的风致。”说罢,还道了一句长的更加姣美了。
青儿笑的几近肠子打结,一面揉一面道:“姥姥再细心看看,大爷长的像谁呢?”
板儿笑了一回,真就回身进屋去拿了几件衣服出来交到青儿手上,青儿便拉了巧姐回房里,先是将衣服在她身上比划了一圈,晓得了巧姐大抵的身量,就拿过了针线筐坐在炕上,遴选了与衣服配色的青线,一针一针改进起来。
说着就过来拉巧儿的手,板儿和青儿见姥姥果然认不出来,两小我捧着肚子想笑又不敢笑,便是巧姐也忍得辛苦,不敢开口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