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默了默,淡淡道:“后院的事情你不懂就别管,这件事交给我来措置。”
老夫人眉头紧拧,儿子这两年更加胡涂了。
“母亲,此事过分蹊跷…”他俄然想起了甚么,眸子里精光一闪,直直刺向叶轻歌,“刚才你母亲说你身边这个丫环身怀绝技,也就是说,对于明天那几个刺客绰绰不足。”说到此,他语气一沉,冷声道:“你倒是藏得深,有个武功高强的丫环在身边时候庇护着,还冤枉眉儿对你脱手,你是何用心?”
老夫人倒是要沉着很多,“把她逐削发门,还是杀了她抵命?别忘了,她现在但是有圣旨赐婚在身。如有个好歹,今后皇上和晋王府究查起来,十个长宁侯府都不敷抵罪。”
楼氏浑身颤抖,神采靠近透明。
长宁侯一听,更是肝火万丈。
“此事稍后儿子再与你细说,眼下…”
叶轻歌还是不卑不亢,“是。”
“当然不能。”老夫人深吸一口气,对楼氏警告道:“好好照顾轻眉,这件事我会措置,收起你那些谨慎思,若摊上全部侯府,你也落不得好。”
叶轻歌俄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,“父亲想不想晓得我在来听雨阁之前做了甚么?”
长宁侯乌青着一张脸,一字一句似从牙缝里蹦出来的。
刚好去请医女的丽香也返来了,接口道:“老夫人,是真的,奴婢们亲眼所见。大蜜斯对夫人出口不逊,她身边的丫环还仗势欺人,制住了奴婢等人,夫人也受了不小的惊吓。”
“为何要稍后细说?”老夫人眉梢一挑,严肃顿生。“轻眉不过折了一只手你便为此怒责轻歌,轻歌几乎丧命你却不闻不问。幸亏你侯爵在身官拜一品,身在朝廷却不知为女儿讨回公道抓刺客入狱接管审判。你本身说说,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?”
“你就只晓得轻眉是个甚么操行,却不知你这个长女是甚么性子。”
长宁侯现在心胸愤激,那里顾得上她说甚么?
老夫人语气峻厉,诘责一个个接踵而来,刺得长宁侯面皮有些发热,狼狈的撇开脸。
老夫人又看向长宁侯,“轻歌遇刺,你可有去大理寺卿挂案?”
“我传闻你昨儿个返来的时候半途遇见盗匪截杀?”
直觉的,她必定这是叶轻歌做的。
“这与你无关,这个逆女不平管束私德有亏,现在就敢对长辈不恭又不容于幼,来日还不晓得会做出甚么伤天害理的事扳连全部侯府。本日…本日我非要给她个经验,让她晓得…”
楼氏听着老夫人话里话外暗指她无事生非教唆诽谤,当即走过来道:“母亲,您的意义是儿媳无中生有挑衅是非吗?”她气得胸口高低起伏,老夫人也太偏疼了些。
叶轻歌昂首看了他一眼,规端方矩福身道:“女儿给父亲存候本是无可厚非,但观父亲之容,但是女儿犯了甚么错,乃至于父亲如此怒形于色?”
此次老夫人没说话,眉头紧皱,带几分摸索的看着叶轻歌。
叶轻歌正等在花厅,长宁侯和老夫人出来后就瞥见了她,想起宝贝女儿还在刻苦,再看叶轻歌跟个没事人一样云淡风轻,长宁侯内心就止不住的火冒三丈。起初还感觉她离家三年受尽了苦,便心软顾恤几分。谁晓得这个孽障不知改过竟变本加厉,实在是可爱。
老夫人霍然站了起来,“我看谁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