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大燕臣民对其奉为神女,就这份气度与言行,便非普通女子可比。
是温云华。
秦梦瑶临死之前做了件功德,让叶轻歌将她早已筹办好放在锦囊里的失忆药给容煊服下,让他健忘前尘旧事,然后送他和江月清出宫。
“嗯。”
他声音还是沙哑,带着难以言喻的苦痛。
统统情感积存到顶点,他俄然双手抓着叶轻歌的肩膀,力道大得几近要将她的肩骨捏碎,但是他眼中疼痛之色却几欲让人堵塞。
他竟然还没死。
晋王对那玉侧妃倒是情深意重,为保玉侧妃与先帝的私生子即位,伤本身骨肉至此,又何其无私残暴?
容昭拉着叶轻歌走畴昔,淡淡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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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两人,该如何安设?”
“先出来吧。”
只要一条路,借兵。
“他…好残暴。”
郭子凤望着暗淡的夜色,神情微微恍忽。
她敛了笑意,又道:“昨日流渊已经奉告你了吧,你…”
“皇兄,你讽刺我。”
“为甚么?鸢儿,你奉告我,为甚么?虎毒不食子,他为何对我那么残暴?我是他的亲生儿子啊,他为何要将我逼得如此境地?”
叶轻歌想起了甚么,又道:“皇兄即位的时候定了吗?”
叶轻歌守在他身边,一向握着他的手,以本身微薄的体温消灭他半晌的酷寒。
“蜜斯不必担忧。”画扇道:“殿下早有叮咛,让蜜斯临时等几天就是。嘉和帝大去,晋王也过世,都城大丧。而后一做事处理结束,便召蜜斯入宫再叙。”
……
只是时移世易,现在身份有异的他们,不免遭到各种客观前提影响而不能所心所欲。皇兄所谋,也只能于六合缩小于此。
她转头看着流渊道:“你去找辆马车来,连夜送她分开,再让画扇一起伴同庇护,不必再回我身边服侍了。”
叶轻歌也肃正了神采。
叶轻歌展眉一笑,“皇兄睿智,小妹心悦诚服。”
叶轻歌点头,“那本就是阴侵害人之事,若真成了,只怕北齐百姓血流成河,骸骨无存。当日我被仇恨蒙心,一心只为复国,未曾顾及别人死活。现在想来,尤其无私可爱。便是此计胜利,怕是也难以心安。还好皇兄早有策画,免此灾害,我也能略微放心。”
“当我班师而归,筹办向父王夸耀我的功劳之时,却见父王看我的眼神还是冷酷。他只说,母妃很想我,便回身拜别,没有半丝温情。”
画扇蓦地跪地,不卑不亢道:“当日坦白蜜斯实在身份实乃情非得已,请蜜斯恕罪。”
容祯轻笑,“有人走了,他也心不在此,留下来又有何用?倒不如我做做功德,成全贰心中所愿,今后他便更尽忠于我。你说,是也不是?”
卢怀远。
叶轻歌只好点头。
“对了。”
叶轻歌盯着她,然后走畴昔,围着她转了两圈,一笑。
现在想来,当日身为太子的皇兄所谋定是这天下国土,而非仅限于一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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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流渊低着头,道:“当年殿下初陷北齐,势单力薄,没法护公主全面。且殿下身份隐蔽,若奉告于公主,公主冲动之下不免失了方寸,如果为人所知,大难临头,更何谈报仇复国?至于公主身中‘血殇’之毒,乃部属私心,不忍殿下受其所苦,故而坦白。公主指责乃理所该当,流渊甘心受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