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吸一口气,复又看向兰芝。
“侯爷贤明,万莫受小人勾引,让夫人接受不白之冤。”
长宁侯见到这个丫环,倒是非常不测。以是她没有重视到,本来已经昏倒的楼氏,在听到兰芝那两个字的时候,眼睫颤了颤,指甲狠狠掐入了手心。
她悲忿起家,断交的撞向门栏。
老夫人也突然变色,看向晕倒在长宁侯怀中的楼氏,眼底燃烧着腾腾肝火。
此时楼氏身边的丫环雪荷插嘴道:“侯爷,兰芝本为大蜜斯贴身丫环,三年前无端投奔我家夫人,其心有变,可见为两面三刀之人,不敷为信。当日她可叛变大蜜斯,本日又无端指证夫人,焉知其不是教唆诽谤让夫人和大蜜斯之间心生嫌隙?此婢用心险恶,实为可爱。侯爷断不成轻信之,冤了夫人啊。夫人乃侯爷枕边人,多年为侯府劳累不求回报,高低重之,且外有贤名。”
兰芝浑身一震。
由她带头,听雨阁内其他丫环纷繁下跪。
“侯爷您即便心有疑虑,也该顾及二蜜斯性命。夫人如有错,他日再查也不迟。二蜜斯现在病体堪舆,若夫人再有个甚么三长两短,只怕二蜜斯…”
她悲戚哭喊,扑通一声跪了下来。
“兰芝?”
兰芝跪在地上,“奴婢拜见老夫人,拜见侯爷。”
叶轻歌双手叠于腹部,面色肃但是平淡,道:“拖出去,杖毙。”
最后四个字铿锵有力,震得统统人都是面色一边,丽香更是花容失容,颤栗着唇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长宁侯本日连连被她抢了话头,胸中发闷,恨不得将叶轻歌大卸八块以平心头之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