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宇怔怔的站在原地，健忘了该如何反应。
她握着匕首，轻浮的挑起他的下巴，眼角微微上挑，笑得娇媚而森寒。
“你又知不晓得，这几年来我过着如何生不如死的日子？”秦鸢面无神采的抽出匕首，又靠近他的脖子，只要略微用力，就能分裂他的动脉血管。
苏陌尘被关押在独立的处所，四周都是冰冷的墙壁，双手双脚都被玄铁制成的锁链锁住，任是再高强的内力也没法摆脱。
于情于理于公于私，她都会宣布嫁给容昭。
深吸一口气，“好，我现在就带你去天牢。但是，在我应允之前，你不能和他见面，我会让你听清楚他的所作所为。到当时，你再奉告我，你的判定和决定。”
秦宇声音很大，眼眶也有些潮湿。
“是，你是没有想过，是我太笨，亲身奉上门来，你天然欣然接管。”
想起明天从天牢出来，他那句还未说完的话，想来就是这个了。
秦鸢转头看向容昭，“你在这里等我，我去去就返来。”
以是明天她与容昭提及此事的时候才踌躇不决，她不但愿他觉得她承诺嫁给他只是因为政治联婚的无可何如。
“我没那样想过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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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鸢已经松开他，踉跄的退后，眼中泪光成珠，满脸凄楚悲忿与绝望。
最后一个字落下，她手上力道减轻，他当即痛得闷哼一声。
苏陌尘紧绷着脸，目光一向未曾从她脸上移开分毫。
血，再次溢出。
她俄然眼眶充血的红，冲畴昔，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，力道大得似要将他捏碎。
他机警灵回神，想说甚么，然对上秦鸢冷酷的眼神，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，改口道：“那我想见先生一面。”
顿了顿，她语气和缓了些。
秦鸢一怔，随即挖苦道：“苏陌尘，本宫觉得，你固然凶险卑鄙，但好歹也算一诺令媛的君子。做都做了，现在还不敢承认么？你若放弃，又何来三年前的宫变？我父皇母后又怎会惨死？”
“跟你说了，不要叫我阿凝，你耳朵聋了听不见吗？”
说话的空档，容昭已经飘了下来，昂首对她暴露光辉的笑容。
秦鸢笑得残暴，“痛吗？我就是要让你痛，让你明显痛得恨不得下一刻就死掉，却连他杀都成了期望，只能如许生不如死的活着。”
她靠近他耳边，一只手贴着他受伤的胸口。
……
她指着内里，“现在，你归去，等着我给你最后的成果。”
“是吗？”
匕首穿透薄弱的衣衫，没入肌肤，血，再次溢了出来。
“这类科罚，叫梳洗。”
秦鸢冷哼退离几步，“假装？本宫错就错在昔日在你面前从未假装，才会落得那般了局。你是不是觉得你的魅力真有那么大？到了现在本宫还对你余情未了？”
伴同而来的寺人蒲伏在地，告饶道：“公主恕罪，老奴没能禁止皇上…”
秦鸢松了手，看他踉跄着后退贴到冰冷的墙面，又禁止不住的咳嗽两声，喘气着好不轻易才稳定了身形。
“这三年来，我有多恨你？”
“好。”
她轻笑起来，目光微转，看着他。
她说：“对你用梳洗好不好？放心，本宫会让他们谨慎一些，不会毁了你这张脸。到时候本宫让他们把你的骨头和血肉丢到乱葬岗去，任由野兽啃食，你说，好不好？”